夏悠然小聲的嘀咕:“不出去玩,難道要在家裏等著發黴啊?”
沈峻熙端著水晶杯,輕輕的品嚐了一口紅酒,黑眸中透著深邃的光芒。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出去可以,但你不覺得自己回家的時間晚了一些嗎?”
夏悠然剛想回答他的問題,但馬上就想到了他和馬詩藍的問題,於是語氣變得冷淡:“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沈峻熙走到沙發旁邊,優雅的坐下,眯著眸子反問道:“與我無關?你別忘記了,我現在是你的救命恩人。”
夏悠然也坐在了沙發上,疊起二郎腿:“也是合作夥伴。我有自由支配私人時間的權利。”
沈峻熙看著夏悠然對自己眨巴著眼睛,聲音繼續冷淡:“隨你。”
那種毫不在意的語氣,讓夏悠然再次確認性的眨眨眼睛。
沈峻熙回視著夏悠然,冷漠開口:“玩過了沒有人會替你收拾爛攤子。”
他這是什麼意思?夏悠然緊蹙眉頭,看著沈峻熙離開,還在思考著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一連兩天也沒有弄明白,夏悠然索性就將這警告拋到了腦後。
偶爾她會提醒自己,沈峻熙有時候對自己挺好的,尤其是在經濟上給自己的幫助太多了。所以她作為被幫助者,會退後幾步,力求和平共處。
幾次想找沈峻熙,兩個人偷偷出去吃個飯,都被沈峻熙以忙碌為理由,拒絕了她的盛情邀請。
這天早上,她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問問沈峻熙的日程安排。好在沈峻熙說有時間,她就商量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出去吃飯。
沈峻熙也隻是點頭應了一下。
夏悠然看著,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她把沈峻熙當成朋友,覺得偶爾和朋友出去吃個飯是件很開心的事情。
可是她從下午就一直給沈峻熙打電話,都沒有打通。
最後一次試著撥打的時候,又是馬詩藍幫著沈峻熙接聽的。
夏悠然話都沒有說,就直接掛掉了。
所以,她心心念念的一頓飯沒有吃成。
第二天、第三條撥打的時候,總是趕上沈峻熙不在,馬詩藍接電話。
有一次馬詩藍接了電話,但是沈峻熙正在給大家開會講話。
夏悠然知道馬詩藍是故意的,也就懶得和她廢話。
但看著沈峻熙每次下班回家的時候,都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心裏就有些小小的生氣,便不再提起吃飯的事情。
其實,她更介意的是,沈峻熙根本就不告訴他的行蹤,像防備外人一樣。哪怕隻是偶爾要一起吃飯,約個時間告訴一下也好。但他不會。
時間久了,夏悠然也不再對沈峻熙抱有太多的希望。
做個普通朋友也好。
索性將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老爸夏侯野的身上。
連續很多天,都堅持坐在夏侯野的床邊,給他讀故事聽,時不時的還將笑話,自己一個人在那哈哈大笑,試圖喚醒夏侯野對外界的反應。
某一個周三下班以後,夏悠然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夏侯野的血壓突然升高,出現嘔吐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