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自然是要告訴簡時初的。
怕影響簡時初的食欲,晚飯前,葉清瓷沒說。
吃過晚飯,簡時初進了書房,葉清瓷這才跟過去。
簡時初一見她,立刻推開眼前的文件,將她拉坐在自己腿上,親了一下,“怎麼了寶貝兒?來和老公玩兒書房Piay?”
葉清瓷無語,推他一把,“你走開,要和你說正事呢!”
“哦?”簡時初親親她,依舊一副萬事不放在心上的模樣,“什麼正事?”
“我今天在醫院裏遇到欒清鳶了……哦……也不是……”葉清瓷改口道:“是偷聽到她和別的男人的對話了。”
簡時初低笑,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廝磨幾下,揶揄說:“原來是偷聽牆角了,聽到什麼了?”
葉清瓷低聲說:“欒清鳶她……懷孕了……”
“什麼?”簡時初身上愜意慵懶的氣息,瞬間變成了狂風暴。
葉清瓷毫不懷疑,如果他懷裏不是抱著她,而是別的什麼,肯定已經被他扔了出去。
再抬眼看他的臉色,滿臉冰寒冷厲,駭人的厲害。
葉清瓷勸他,“你別生氣……”
簡時初手指攥的嘎嘎響,“我能不氣嗎?蕭衍那個混蛋,他居然敢……”
“可能不是蕭衍的孩子……”葉清瓷又拋出一枚重磅炸彈:“好像是那個叫趙毅嘉的男人的孩子。”
“什麼?”簡時初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我說的是真的!”葉清瓷把她今天在醫院樓梯上偷聽到的話,向簡時初重複了一遍。
簡時初聽完之後,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十分古怪。
葉清瓷莫名其妙的打量了他一會兒,伸手推推他,“你怎麼了?你倒是說話?”
簡時初忽的笑了,輕嗬了一聲,搖搖頭,“我隻是想到,那個女人,以前竟然是我未婚妻,我忽然覺得特別惡心!”
“嗯,”葉清瓷也嫌惡的說:“我也是,我在樓梯上偷聽他們談話時,我也覺得好惡心,我不明白,為什麼欒清鳶的臉皮那麼厚?太不可思議了!”
簡時初嗬笑,“還有,我的好二弟為什麼可以那麼蠢,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不是蠢,他是癡情,”葉清瓷摟著簡時初的脖子說:“書上說,這世上是有這種人的,當他們認定了一個人,不管是好是壞,都會誓死追隨,好聽點,就專情,說不好聽的呢,就叫死心眼、一根筋,就像我以前看過一個故事,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魔頭,全天底下的人,都恨不得將那個女魔頭除之而後快,可那個男人,就是肯冒天下之大不韙,維護那個女人,保護那個女人,站在那個女人的身邊,與全世界為敵……蕭衍大概就是那種人吧。”
“他沒資格!”簡時初沉著聲音說:“他的命是我救的,他的臉麵也代表著我的臉麵,他要是還想和欒清鳶在一起,就讓他滾遠些,別髒了我的名聲!”
葉清瓷知道,簡時初這是氣狠了,攤上這麼個油鹽不進,眼光又不好的弟弟,確實挺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