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在帳篷中,日以繼夜的照顧著子寒,隻見他黑色的毒越來越深,那種蠍子的毒千瘡百孔,說來也奇怪,在那黑色的傷口中漸漸蔓延出了一陣陣白色的雪花。
林昔打趣的想道,“居然這天下有我看不懂的毒,這明明就是紅蠍子,紅魔族的毒,怎麼還一升級紅蠍子能噴出個火雪花來?這兩種明明是相悖的魔法呀。”這時候看見子寒滿頭的大汗,嘴唇發紫,麵色發白,整個人都在抽搐,仿佛冰與火在體內較量,整個人都快被撕裂了,瞬間那個雪花就更猛烈的湧了出來,從他的手掌心,從他的傷口噴湧湧出。
一直遍布全身,很快就覆蓋了全身,整個人如同一個被冰塊凍結的食物。
林昔定睛看了他手裏握的劍,冰封劍。這把絕世名劍性格鋒利,稍微持劍者氣魄不到,就容易被反噓,難道是因為二愣子太弱,劍不認這主人?言而總之,二愣子本來就駕馭不了體內的白魔族之力,讓冰封劍歸心,現在雪上加霜,本來就功力尚淺,尚不能好好從操控體內這股冰霜氣流,現在紅魔族百毒入侵。
林昔嚐試著用握著子寒的手,觸碰冰霜的刹那間,她還是條件反射縮了回去,那個是著實的冷,而且不僅是冷,有一種陰毒之感在裏麵,她定了定心又伸出手去,咬緊牙關,緊緊握住了子寒的手,哪怕再冷都不放手。
她緊鎖的眉頭,顫抖身體,又慢慢釀出微弱的藍色光暈,慢慢彙入到那潔白色的冰塊之中,將已經和冰塊融為一體子涵的慢慢孵化。
那孵化之後,地板上漸漸流淌著水珠,倒影著兩人,林昔趴在子寒的身體上,她緊緊抱著他,如同懷裏抱著一個快要凍僵的小孩,將全身的熱量傳遞給他。
那一陣陣白色的雪花,慢慢輸入了林昔的體內,與她若隱若現的藍色光暈,緩緩結合。那種力量強大又從容,她終於體力耗盡,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上下眼皮仿佛聯合了很久,被強行分開。
出現在她的眼前的是朝暮冷漠的眼神,還有子寒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外麵有強烈的陽光照射進來,猛烈且溫暖。
“子寒,你好了沒有?”她輕聲問道,感覺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吐了這幾個字。
“朝暮已經找到了斷腸草,已經服上,再加上你的保命丸,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他收起了關切的眼神,若無其事的說,“但不知道,你怎麼了,昨晚忽然暈倒,全身發冷。“
她回憶起昨天那幕,這個二愣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啊。當自己緊緊抱著他的時候,他雖然痛苦可是明顯是有意識的。
”哦,大概昨天用了藍色珠釵,傷了元氣。“她用力靠著自己的胳膊,坐起來。
”你如果不舒服,可以不用和我們趕路。“子寒用冷漠的表情說道,”本來就不必一起同行的.“
朝暮看了眼子寒,這句話明顯心猿意馬,她借著機會,“快正午了,我去烤點地瓜,吃好,我們就趕路吧。”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