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鍾星辰突然開口說:“光兩個男人喝酒沒什麼意思,葉小姐一起吧,至於開車,我打個電話喊個司機過來就成了。”
葉可茹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自然不敢隨便在外麵“獻醜”,於是還是很斯文地推遲:“不了,我酒量不是很好。”
“葉小姐是不是怕啊?”又來這一套,天知道,她這個人最經不起別人的激將法了,果然,她忽然豪氣頓生,豁出去了,誰怕誰啊?
她一拍桌子:“喝就喝,我還會怕你?”
結果喝順了口,一杯接一杯,又叫了兩紮來,三個人裏頭倒數她喝得最多。
結果是可想而知了,喝高了,連續半打啤酒下肚的後果就是精神抖擻,葉可茹完全就變樣了,她原本就不是什麼淑女,這會酒精作祟,整個人的膽也真大了,眼睛也敢滴溜溜亂轉了,吃串串吃得滿嘴油流,勾著小張的肩跟彈吉它賣唱的小夥子一塊齊聲高唱鄧麗君的我隻在乎你,
她隻聽到自己的聲音又高又細:“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任時光匆匆流去我隻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唱完後店中還有很多人劈劈啪啪的鼓掌,她一口氣的灌下冰涼爽口的啤酒,大冬天的晚上,總歸是有一點冷,冰涼的酒精順著腸道流遍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她隻覺得有一種透心涼的味道全身都涼
可是她還是洋洋得意的滿場飛吻,換得口哨與喝彩。
那天晚上葉可茹喝了很多酒,也唱了很多歌,到後來的事情統統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笑得很傻,喝得很痛快,嗓子很疼,最後迷迷糊糊隻覺得恍惚,恍惚之間就覺得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歲月之中
不知道後來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反正她沒有睡在大馬路上,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頭很疼,真正頭疼得快要裂開來,她呻吟一聲,將頭埋到枕下去,像一條蠶,把自己蜷起來。
枕頭很軟,薄被上有淡淡煙草的香味,仿佛是不久之前,她才味道過這樣的味道
煙草與古龍水,好像是
嘎?
等等?剛剛說什麼來著?煙草味道?古龍水?
她突然驚得差點跳起來,因為眼皮隻睜開了幾秒鍾,而且她宿醉未醒,這一切肯定是假的是假的是假的,她重新瞪大了眼睛,卻看到床對麵牆壁上那幅陌生的油畫,然後環顧四周不認識!真的不認識!
沒有看錯,她真的沒有看錯,這是真的。她不認識這裏!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