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是的詩詩自己陪著方非盡去見邵世鬆,可是後來秦天宇一定要一同前往,所以就變成了三個人一起前去。
兩個男人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麵了,詩詩也想過會有尷尬,隻是出乎她的意料,他們似乎很融洽,詩詩有些詫異,所以她不止一次偷偷問秦天宇,到底他們見麵的時候談了些什麼,秦天宇笑而不答,她再跑去問方非盡,方非盡也笑而不答。
為什麼她隱隱約約有一種錯覺,這兩個男人居然還可以有一種默契?
她想起以前邵大哥和秦天宇之間的關係,那就是水火不容,不管她是否夾在中間,而如今方非盡和秦天宇卻
世事真難料。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邵家的別墅,多年之前她來過這裏,那時候剛剛認識邵大哥,他帶著她來參加他爺爺的六十大壽,而如今回想起來,一切仿佛就在昨日一樣清晰,命運真是會捉弄人,如今身邊的這個男人,到底和邵大哥有什麼關係?
也許見到了邵世鬆就真的什麼都清秦了。
他們非常幸運,因為邵陽的父母去旅遊了,家裏隻有邵世鬆在,傭人似乎也不認識他們幾個,好像從新換了一批新的傭人,隻有管家見到方非盡的時候,是真的嚇得臉都白了。
詩詩見他雙腿都在打顫:“少、少爺?少爺您您、”然後一轉身就朝樓上跑去。
剩下他們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到底是沒有繃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詩詩說:“非盡,你說你一會會不會嚇到邵陽的爺爺?大白天的,你看你把人家老人家嚇成什麼樣子了。”
方非盡一臉無辜:“這樣不能怪我啊,不過一會我會大聲先發製人,告訴他們,我絕對不是鬼。”
他話音一落,就看到樓梯口的邵世鬆,詩詩遠遠望過去,他一手拄著拐杖,整頭的頭發都白了,臉上的皺紋很是顯眼,整個人微微佝僂著,老了很多,要說這五年改變最大的老人,就是他了,似乎走路的時候都在管家在一旁攙扶著,下樓梯的時候異樣緩慢,隻是他那雙眼眸卻依舊可以看到一絲精明的光芒。
這一刻,一瞬不瞬地盯著客廳裏站著的方非盡,雙唇都在微微發顫,那眼底,是不敢置信,是意外,更多的卻是迷蒙的水霧,詩詩看著也跟著一陣一陣心酸。
也許,她應該一早就帶方非盡過來,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需係鈴人。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暗啞,仿佛是隱忍了很久,才出聲,隻是千言萬語卻隻說了一句:“陽兒是你,真的是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