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病去什麼醫院。”她反倒輕鬆下來,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哪兒不舒服?”
“這你管不著,你今天這麼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問我哪裏不舒服?”
“那你跟我去醫院檢查。”他說著就上前欲抓她的手。
她不著痕跡就朝後邊退去,“你是不是毛病?大晚上去醫院做什麼?你很閑嗎?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費心。”
“怎麼你現在這麼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我怕你做什麼?”
“對,你為什麼要怕我?你怕我做什麼?”他重複著她的話,古怪地笑了一聲,“那為什麼不肯跟我去醫院?”
她漸漸覺得呼吸有些急促。他看著她,這男人的目光這會就跟箭一樣毒,似乎就是想找準了她的七寸狠狠紮下去,逼得人不得不拚死掙紮。她緊緊抓著胸口的衣領處,十指不由自主地用力擰緊,聲調冷冷得:“如果你今天費盡心思就是為了把我弄到這裏,然後對我說這麼一番話,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受不起,請你讓開!”
“唐詩詩,你今天不把事情給我說清秦,你別想出這個門!”
她滿臉怒色,心底的怒火蹭蹭蹭地直飆至腦門,恨不得上前就扇他兩個耳光,她推開他的手就往門口走去。誰知道他的手臂一緊就抱緊了她,不顧她的掙紮,狠狠地吻住了她。她的背抵著牆上,冰涼的感覺,頓時就滲透了她的全身,她幾乎就要透不過起來。
她瑟瑟發抖,掙紮得更用力,拳打腳踢,可是不管她怎麼樣掙紮都無法掙開他的雙手,還有他如影隨形的唇。他的呼吸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還有薄荷香,其實這一切的味道都是她熟悉的,這一會猛然聞到,她隻覺得難過,撕心裂肺的難過。
這幾天總會有的熟悉的嘔吐感覺又上來了,胃裏泛酸,喉嚨發緊。他強迫似的攥住她的腰,逼著她不得不對著他的眼睛,那雙深邃的黑眸中,自己的臉色蒼白如紙。
她推開他就朝後退去,強忍住一陣陣惡心的反胃:“你別過來”
他嘴唇微動,像是想說什麼,最後終於不顧她的反抗,大步上前,終於抓住了她,隻是緊緊攥著她的手:“你告訴我,你到底哪裏不舒服?”
她掙不開,又氣又急又怒,怎麼樣掙都掙不開,她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毯上,她用盡力氣對他又打又踢,他隻好更用力地鉗製著她,她呼吸急促,隻覺得眼前一切漸漸發虛,仿佛找不到焦點,又仿佛鏡頭裏用了濾鏡,天與地都開始模糊起來,晃動起來,然後急速地旋轉她眼前一黑,身形一晃,終於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