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啊,我和蔣茲能怎麼?爸,我上次說得很清秦了嗎?”

“胡鬧!”秦咧幾乎是怒吼:“那你現在也給我聽清秦了,給我記住,你非得和茲兒那丫頭結婚。我已經給你時間了,不想結婚就先訂婚!”

他覺得心煩,一手插著褲袋,抿唇沉默了一會,盡可能地放平了語氣說:“我對她沒有感情,你讓我怎麼對著她一輩子?”

“你知道她是什麼人,你從小就和她一塊玩到大,沒有感情也有灰塵。她哪裏不好了?難道還比不上那個小交警?你鬼迷了心竅了,我也不說你了,我給你打過預防針,如果你還屢教不改,你別怪我不客氣!我告訴你,蔣家和我們秦家知根知底的,你怎麼在外麵玩,茲兒那丫頭也沒有說過你什麼,但是你像話嗎?你居然不接她的電話!你給我今天就去找她道歉去,你們的婚事,我已經和你蔣伯伯預定下來了,下個月選個好日子就給你們先把婚定了,這事我說了算,你可別忘記了我是你老子!”

“爸,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強人所難?我先給你先禮後兵,我給你把醜話擱前頭了,要是你還胡來,你知道後果!”

秦天宇沒輒,他知道老頭子是說得出來做得到的人,何況這樣的事情和老頭子在電話裏扯就算是扯到天黑也扯不出個結果來,索性依著他:“我知道了。有什麼等我回家再說吧。”

那頭的秦咧見他軟化了,聲音也終於恢複了一點語調:“嗯!宇兒啊,不是爸爸逼你,有很多事情,人生都是無奈的。爸爸不求什麼,隻求家和萬事興,爸爸知道你其實這些年一直都在怪我,但是這件事,就當是爸爸求你了,現在對於我們而言,所謂的家,不過就是整個暗夜。”

“我這邊還有點事情,我晚點再打給你。爸,我先掛了!”

“嗯,你去忙吧,記得我說過的話,下午去找茲兒道個歉,多和人家出去吃吃飯,別老顧著在外麵花天酒地的。”

“我知道了,爸!”

他很耐心地等待著老頭子在那邊應了一聲“嗯”,然後他才掛斷。

這才手一揚,發了狠一樣把手機往牆上摔去。

手機被狠狠地砸在了牆上,飛快地滑落在了地上,摔得內部的零件七七八八四濺開來,嗒嗒地迸了一地,還是覺得不夠解氣,他把茶幾上的一切物件都統統掃到了地上,茶幾上還有茶杯,煙灰缸,這下嘩啦啦全部都跌得粉碎。他一蹬腳,就踹翻了茶幾旁邊的一個大花瓶,水流了一地,有幾滴水濺到了他的手上,是冷的。可是他胸口的那團火卻是熱的,熊熊烈火,幾乎將他所有的理智都焚成灰燼。

“你怎麼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怔楞狀態,他這才想起,這是詩詩的家。

而她一臉驚慌地站在房門口看著自己,滿臉的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