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維安有些悻悻的,蠕動唇瓣好幾次,像是想說什麼,結果沉默了半天也沒有出聲。其實太多的時候,邵陽對自己都客客氣氣的,但是他的笑容裏總是給人一種很大的壓力。邵家的人就邵陽最像年輕時候的邵世鬆,眼角眉梢都神似,那雙丹鳳眼總是給人一種很犀利的感覺,目光深邃如星光下的大海,偶爾波光一閃,那光卻是清冷的。
怪不得姍姍很多時候都很顧忌他。
“有什麼事和我說嗎?”邵陽彈了彈煙灰,眯著眼睛問許維安。
許維安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剛才,飯桌上姍姍說話說過頭了,希望三哥不要介意。”
邵陽笑得很隨意,看著許維安,“我知道姍姍是什麼個性,何況她還是我的妹妹,我當然不會介意,沒事。”
他短暫地沉默了一會,最後終於說:“三哥,詩詩哦,唐小姐真的是三哥的女朋友嗎?”話一問出口,他又後悔了,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問,頓時坐如針氈,連忙說了句:“三哥,我問得多了,你當我沒有說過。”
誰知道邵陽一臉平靜地看著他,連聲音都是:“我知道你們以前是什麼關係,路是你自己選的,當初選的時候,相信你已經想好了一切。三哥提醒你一句,不管詩詩是不是我的女朋友,都不是你應該想的人。”
許維安終於低下頭去,再也沒有出聲。
侍者推開包廂的門,媽媽桑笑得滿麵春風:“哎呀,真對不住,來晚了。”然後那圓滾滾的眼珠一轉,就看到沙發中間坐著的男人,連忙打招呼:“哎喲喂,秦少爺您都好久沒有來光顧我們這裏啦,娜娜可想你啦。”然後在一旁那個公關的腰上輕輕一推,對著沙發上的幾個人嫣然一笑:“各位老板想要什麼樣的小姐呀,我這裏什麼樣都有,清純的嫵媚的應有盡有呀。”
包廂裏燈光碎如星片,一片紫,又一片紅,藍的光、黃的光迷離不清。煙氣夾著酒氣,還有脂粉香水的味道,有女人吃吃的輕笑,有男人拿著話筒唱得正投入:“我沒有退路,盡管你也千辛萬苦”
沙發上幾個人都是左摟右抱,茶幾上已經開了好幾瓶酒,沙發深處一個男人懶洋洋的轉過頭來,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人,說:“寶貝很想我?”
他懷裏的小姐“哧哧”笑出聲來,聲音甜膩,撒嬌就端著杯子,“哎呀,討厭啦,秦少爺,你都好久沒來找人家啦,人家不管啦,今天非得陪人家。”
秦天宇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兩個人鬧著喝交杯酒,包廂裏笑聲說話聲,還有轟轟烈烈的音樂聲:“愛你是一條不歸路,一度我非常孤獨,但是我更怕漂浮,不知道身在何處,有時候絕路也是人生一條路,愛讓人全意付出忘記有結束一心隻想你幸福,疏忽了自己痛苦”
一杯酒下肚,秦天宇卻突然對一旁的席振楠說:“誰點的歌?給我馬上換掉!不許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