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反抗,隻是一動不動任由他為所欲為。她知道反抗沒有任何用處,索性不反抗了。
他終於放開手,可是他的眼睛還近在咫尺,那樣黑,那樣深,倒映著她自己的眼睛,裏頭有盈盈的水霧,仿佛凝結。他說:“詩詩請你原諒我!”
他說:“請你原諒我這樣自私,原諒我”她的心仿佛是被利劍割過,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他不給她回答的機會,又覆上了她的唇,這一次,那樣溫柔。
濕漉漉的淚痕在溫軟的唇下洇幹,他慢慢地低下頭,他的唇很燙,詩詩覺得像是烙鐵,而自己是冰,每一分熱,都會讓自己融化一分,仿佛有水滴,泠泠地落響在暗夜裏,他重新擁抱她,深深地,用力地,這個吻那樣深切而長久,她身上的溫軟清香,讓他沒有辦法停下來,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挫骨揚灰
有一種深入骨髓得悲傷,就好像是久病的病人,不甘心,可是再如何掙紮,也支撐不了多久,不過是徒勞,都是枉然。
她終於推開了他,她的臉上還有新的淚水在不斷地往外湧,秦天宇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有那麼多的眼淚,就好像永遠都流不完一樣。過了好久,他才聽到了她的聲音,語氣平靜:“我原諒你什麼?你並沒有對不起我什麼,我們之間,你情我願。既然當初你放開了我,那麼現在又何必回頭!”
她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就算你回頭了,我也已經不在原地了。對不起,請你馬上離開,否則我就打電話叫我男朋友來請你出去!”
他仿佛是楞了一下,然後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男朋友?”
她脖子一仰,“對!男朋友,邵陽就是我的男朋友!”
他突然就平靜了下來,連語氣都是,不緊不慢地說:“很好,好極了!真是好極了!”
沉默,長久得沉默,他突然低吼出聲,伸手指著門口,怒道:“你他媽去把他喊來啊!你去把他喊來,你就說我強奸了你!你去啊!”然後不由分說就把她整個人都往懷裏帶,逼著她往床邊走去,把她整個人都按到在大床上,緊緊地禁錮住了她的四肢,咬牙切齒地說:“老子今天就是碰了你,我看那個邵陽能把我怎麼了,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是我秦天宇的女人!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任何想要染指你的人,叫他去死,下輩子都別想!”
她拚了命反抗:“你這個流氓!這個流氓!”那薄薄的睡衣已經在他的手指尖開裂。
“對,我是流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你再不聽話,我絕對不會打你兩下那麼簡單。”他冷笑著,“我今天真真實實流氓一次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