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推開他,她應該拒絕他,可是她渾身都沒有力氣,隻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她實在是討厭這樣子的自己,她不應該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爸爸和大哥的警告聲還在她的耳邊.

可是她實在是該死!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在顫抖,因為她不想推開他,她罵他齷齪,罵他無恥,可是她甚至是比他更齷齪,更無恥,因為她感覺到自己並不討厭他的觸碰,甚至還想要得更多

她到底是怎麼了?她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她怎麼可以她是這樣的討厭他,他是秦天宇他的爸爸是秦咧

她一定是哭了,因為他的手指觸碰到了冰涼的水滴,卻如同滾燙的火焰。他嚐到了她眼淚的味道,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眼淚不是鹹的,是苦的。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依舊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

他一把抱起她,就朝大床走去,將她整個人都輕輕放在床上,接著他也跟著覆上她。

他的雙手就如同靈蛇一般,沿著她的衣服那闊大的袖管蹭了上來。他溫軟的唇又蜿蜒到了她的耳邊,微啞的噪音在麻癢的觸感下也變得無比誘惑人心,“詩詩天知道天知道”他沒有說完,可是他身上那熟悉的男性氣息,卻滿滿地裹住了她,她所有的理智都已經消失全無。

她緊緊抓著他手臂的手指有些發白發涼,可是他的身上卻仿佛是有一團火,要燒了起來。他伏在她的身上,動作無比輕柔,仿佛身下的她就是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一不小心就會粉碎。

她感覺到了雙腿間他的男性反應,大腦有一瞬間回神,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她避開了他的唇,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了她什麼,她艱難地掙紮出一口氣來:“套子”

他在**裏完全蠻橫:“不!”

她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唇已經被他堵住,她發不出聲音,然後她伸手去推他,可是她的力氣實在是對他而言沒有多大的阻止力量。他隻是貼著她的唇,不給她說話的幾乎,幾近呢喃:“詩詩寶貝,不要拒絕”

他終於毫不留情地侵入,這是唯一一次,在她完全清醒的情況之下,他和她這樣相擁合並在一起。她想躲,卻無處可躲

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一片漆黑,身邊也已經沒有了人。她以為天已經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半坐起身的時候,覺得全身骨頭酸痛,她翻身下床,伸手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卻一瞬間透過玻璃窗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她半眯起眼睛,漸漸適應了光亮,然後她透過窗看到了遠處的鏡湖和鑒心灣。

秦天宇的臥室在二樓,湖景景觀極佳,看過去一頃湛藍,沉澈的藍色讓人寧靜。卻絲毫沒有讓她寧靜下來。

她不願意待在這裏,她轉身就朝房門外走去,這裏極大,還好她不是第一次來,不然肯定不會那麼輕易找到樓梯口。她才走到樓梯的轉彎處,就聽到一陣音樂聲,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那是歌聲,她不覺得秦天宇是那種喜歡聽歌的人。可是那聲音卻越發明顯,因為已經到了副歌部分。

她終於頓住了腳步,然後退後了幾步,那間傳出聲音的房間門是虛掩著的,她輕輕推開,果然看到秦天宇盤腿坐在地上,低著頭。

他的側臉線條非常完美,額頭有幾絲碎發垂落,臉上沒有那痞痞的笑容,窗口照耀進來深秋的陽光,因為是逆光,所以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金色的光線中,就連那睫毛都是絨絨的,似乎是有一層金色的光圈。

那頭頂碩大無比的液晶電視上正在唱著許茹芸的歌。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那的確是許茹芸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