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淡淡地“嗯”了一聲,已經沒有了後話。
她看著他的側臉,幾乎沒有絲毫異樣的痕跡,可是心中總覺得怪怪的,她還想要說什麼,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最後誰都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她隻是坐在那裏,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而他專心地開車。
有些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想,或許冷靜一段時間也好,等他從法國回來,爸爸就已經去了美國,到時候再和他說也來得及。
而她也沒有發現,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手背青筋暴凸,他的手指也在隱隱發抖
回到家之後,裴煜夜並沒有逗留,說是公司有事情就直接離開了。
丁小夕覺得很累,因為之前一晚就沒有睡好,所以東西也沒吃就上樓洗了個澡準備睡覺。
掀開被子的時候,一團觸目驚心的血紅色就這樣大咧咧地映入眼底,她秀眉微微一蹙,有些詫異,這是什麼?
她爬上了床,湊近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根本就是血,可是她的床上為什麼會有血?這個位置
她心中隱約就覺得不對勁,起身就去樓下叫來打掃她房間的傭人,“我的房間有誰進來過?”
傭人十分恭敬地回答:“小姐,您的房間一直都是我在打掃的,除了我沒有人進去過。”
她略略沉吟片刻,問道:“那你今天什麼時候打掃的?打掃的時候發現什麼異樣沒?”
傭人很無辜地搖搖頭,“沒有,和平常一樣。”
讓傭人離開之後,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沉思了很久,卻是怎麼樣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床上會有血,雖然她想到了另一層,可是很快就被自己給否決了,她並非第一次,怎麼可能會有血?那麼難道是裴煜夜的?
可是這樣的可能性還是太小,最後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又累又困,她伸手捏了捏鼻梁,找來床單自己換上了新的,索性也不去想了,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之後的日子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裴長青和夜惠茹去了美國,裴煜夜去了香港,裴家就剩下了丁小夕一個人。偶爾趙末希會打電話給她,說是過幾天就回來了,但是也沒有見她回來。封維諾也找過她,每次她都不鹹不淡的避開了。
既然已經決定說清楚一切,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拉著維諾下水。
可是暴風雨的前夕,都是假象的平靜。
一個星期之後,宋麗瑾找上了丁小夕。
其實丁小夕根本就不想見她,不過在電話裏的時候,宋麗瑾說,和她談的是關於裴煜夜的事情,裴煜夜已經去了香港十來天,她想了想,反正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給吃了,她一個人在家裏也沒有什麼事情,索性就前去赴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