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為此失去一條腿,他也會在所不惜。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季薄元以最快的速度將車子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到了機場,蕭臻南早就已經在那邊等候,見到他們下車,連忙上前扶著季薄元,又見到真真受傷的肩膀,眉頭一蹙,“怎麼弄的這麼狼狽?”

“別說了,馬上讓人來給真真處理傷口,現在必須離開這裏,要快!”

蕭臻南扶著季薄元一邊登機,一邊給他吃下定心丸,“你放心,我們派出去的人可以和秦躍龍周旋一陣子,更何況還有秦冽的幫忙。而且我得到了一個消息,據說是ck親自來了摩納哥公國,我想,秦躍龍要對付ck都措手不及了,還要顧著找秦冽,我估計現在他是焦頭爛額,顧不上你們了。”

“ck來了?”

“唔。”蕭臻南簡單地說:“他當然不會坐視不理了,現在這麼好的機會。”

真真一聽到他們說起秦躍龍,隻覺得苦澀不已,就算是徹底離開了又如何?那個終究是自己的父親,她做不到真的不聞不問。

季薄元見她神色暗淡,自然是了解她心中的想法,不由示意蕭臻南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問:“醫生呢?你帶過來沒有?”

蕭臻南連忙說:“有有有,不過就一個,先治誰?”

季薄元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這樣的問題還需要問麼?當然是真真了。

有人扶著她坐進了機艙裏麵的小房間,因為受傷的是肩膀處,她脫掉了一邊的衣服,正好飛機轟鳴著起飛,卷起了漫天塵土,她頭一次坐直升機,怔怔地看著飛機裏的一切,也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直到飛機起飛了,她才緩過神來。醫生在一旁擺弄著她的傷口,她記得這個醫生,就是上一次在越南她受了槍手救她的那個醫生,不由越發覺得心中酸澀。

她受了兩次的槍傷,每一次都是和爸爸有關係,就連治療自己的醫生都是同一個人。

這個是不是注定的?

醫生怕她會疼,給她事先注射了一劑麻藥,所以她很快就覺得全身麻木,剛才的精神極度緊繃著,到了這一刻陡然鬆懈了下來,她覺得特別的累,最後視線漸漸模糊,她頭一歪就睡著了。

季薄元進來的時候,真真已經完全沒有知覺,醫生替她包紮好了傷口,這才起身看著季薄元受傷的腿,“季先生,您需要馬上取出子彈,我帶的東西不多,給你打一針麻藥吧,這樣會減少您的疼痛。”

季薄元看著躺在那一邊的女人,一瘸一瘸地走上去,拿起一塊薄毯,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坐在邊上,將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輕輕地說:“就現在取吧,就在這裏,不用麻藥。”

“可是季先生那樣會很疼”醫生知道這個男人不同於一般的男人,可是既然手上有麻藥又何必受那個罪?

“噓。”季薄元卻是輕輕地說:“快點,不要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