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突然逆轉,數道目光齊刷刷地跟過來,一時間全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是說”季傾川沉著聲音,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臉色已經鐵青的季薄元,又將視線轉到了秦真真的身上,略略有些詫異地反問:“你不會和薄元結婚?”

“當然!”她回答的十分爽快,可是胸口的鈍痛終究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嘴角微微一扯,揚起一個淒楚的笑意,盡量用平穩的語氣敘述道:“我不會和季薄元在一起,也絕對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見鬼!”季薄元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暗暗咒罵了幾句,驟然眯起冷眸,剛想要說什麼,她又趕在他麵前突然開口:“很抱歉,打擾您休息了,我馬上就離開!至於我為什麼會來這裏的原因,我實在是不清楚,您還是問您的兒子吧,祝您早日康複!”

她說完還十分禮貌地衝季傾川彎了彎腰。這才轉身朝門口走去。

因為她原本就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所以很快就觸碰到了門把,隻是還沒有推門出去,手腕就被人扣住,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身側,她微微側臉就看到了他的俊容上結著蝕骨的寒冰。

“該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看來我的話你都當成了耳旁風!”他壓著嗓音沉聲道,深幽的眸裏跳動著陰冷的火焰,顯然此刻已經是怒到了極處,“你跟我出來!”

“薄元!你給我站住!”季傾川終於出聲,因為震怒,連嘴角都開始隱隱抽搐,“你要做什麼?你給我回來,你現在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了?這件事情你給我交代清楚了再走”

話剛落下,蘇善蕙就站了起來,她有意打斷季傾川的話,皺了皺眉,語氣倒是緩和了不少:“薄元,婚姻大事,這是多麼嚴肅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怎麼現在”她頓了頓,看了一眼杵在門口想走又走不了,此刻保持著沉默的真真,意味深長地接著道:“你爸爸的身體不太好,剛剛動完手術,你不能任性妄為到這樣的地步,還不快跟你爸爸道個歉,讓給他消消氣?”

季薄元並沒有馬上回答,隻是感受到手掌處傳來的掙紮動作,眉心蹙起,忍耐已經是到了極限,“我會跟你們再解釋!但是爸,我曾經和您說過的,不會改變。我能帶她來,您可以完全忽略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不管您是怎麼想的,這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隻希望您和媽能夠支持我。”

他說完,也不管床上已經是氣到跳腳的季傾川和一臉愕然的蘇善蕙,拉著秦真真就推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