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薄元,這位小姐是?”那目光直直地掃過來,透出了冷峻的光,肆無忌憚地打量她。
病床上的男人似乎是中氣很足,說話的時候分量也很足,她可以斷定這個就是季薄元的父親,季傾川。這樣的目光太過直接,她承認自己渾身不舒服。
那邊的話音剛落,身側便有了反應。季薄元的聲音很平淡,“這是我上次跟您提過的人。”他已經牽著她的手向前邁了幾步,也顧不上沙發上麵另外一對夫妻的慘白臉色,兀自介紹起來,“這是我爸爸,這是我媽媽,那位你見過的,是我姐姐。其他兩位是我爸爸的朋友,叔叔阿姨,你們好。”他緊了緊掌心的小手,淺淺一笑,道:“這是秦真真。”
直到手上的力道施加了過來,真真這才意識到他們之間此刻還保持著一種親密的姿態,她下意識掙了掙,卻不想他無聲地握得更緊。
這到底是算什麼?這個男人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
她隻覺得惱火,她很不高興,他完全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擅自做了這些事情,帶她來見這些人。她一點都不喜歡!
她吸了一口氣,壓下了想要甩掉他的手的衝動。畢竟有這麼多位長輩在,最起碼的禮貌她還是懂的,勉強揚起一抹笑,一一問好:“叔叔阿姨你們好,蘇姐姐,很高興見到你們!”
季傾川顯然是注意到了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手,極為不讚同地瞪了一眼,極力壓製著胸口的怒火。眼睛瞟向真真,長久的看了幾秒,眼神意味深長。
之前他的確是聽到了風聲,自己的兒子在外麵和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千金糾纏不清。原本正要對他施加力量,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死了。他隻覺得是萬幸!他們季家世世代代都是經商的正當人家,怎麼可以和黑社會有關聯?他最滿意的兒媳婦就是妙彤,更何況許家也是一直很有意思讓兩個孩子好好培養感情,可是他這邊還沒有來級的再給薄元和妙彤拉線,這個女人怎麼又冒出來了?
秦真真?姓秦的。在國內最大的黑勢力不就是秦家嗎?
這個混賬小子,看起來警察是白當了!
“真真,太好了,之前聽說你出事了,現在看到你好好站在這裏真替你開心,來坐吧。”季蘇然見場麵有些冷肅,不由上前輕輕地挽起秦真真的手,拉著她就坐向沙發處。一旁的許父許母臉麵頓時覺得怪不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雙雙站起來,“季老,我看我們還是先走了,你好好保重,過兩天我會再過來看你。”
他們可是特地從國內趕過來的,要不是為了挽留這一門親們也用不著這樣奔波,原本是想要再敲敲邊鼓讓季薄元和自己家的女兒再發展一下,畢竟季薄元現在已經正式接手了季家的企業,隻是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他牽著別的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