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薄元的意思不過是覺得,這樣的結合方式是絕對不會適合他和秦真真的。他暫時也沒有考慮結婚這個問題,因為太遙遠。目前他隻能用時間一點一點感化她,然後漸漸告訴她所有的事情。結婚那是最後一步,當然,這一輩她都是屬於他的!不過,也正因為他了解真真,他覺得她那樣的脾氣,如果在這個時候強迫她,隻會是適得其反。

而目前,還有更加棘手的事情要處理。

可是顯然這樣的話到了秦真真的耳中變成了另外一種含義。

他沒有考慮過

不久之前也在在美國,幾乎是差不多的問題,也有人問過他,他當時也說,他沒有想過

原來,他就是這樣,從來沒有變過,他一直都沒有考慮過什麼,那麼他究竟把自己當成了什麼?

好玩的時候玩弄的對象?可以利用的時候信手拈來的棋子?又或者隻是因為覺得愧疚而對自己這樣?

她垂眸,下意識地咬著唇,胸口隱隱刺痛,眼眶更是不受控製地一陣泛酸。心中卻是忍不住嘲笑自己,這是怎麼了?

秦真真,你真的很不爭氣!明明知道事實就是這樣,明明應該表現出一副根本就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你竟然還會因為這個混蛋的一句話而覺得難過!

“當然了,這隻是我個人的意見,決定權完全在於你們,千萬不要被我這個老家夥的幾句話給嚇壞了。”喬治依舊是一臉笑眯眯的樣子,隻是銳利的目光在兩個年輕人的眼上一陣轉悠,已經看出了一點玄機,話鋒很快就轉了回來,“薄元,這一次你可要多住些日子,還有真真,你也是。這裏多的是浪漫小鎮,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突然被點名,她有些意外,又有些倉促,心中的狼狽隻有她自己知道,就好像是胸口的傷口,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那裏到底是有多痛。她強忍著已經在眼眶裏麵打轉的淚水,硬生生給逼了回去,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是掛上了淺笑,十分有禮貌地應道:“謝謝您,我還是叫您喬治叔叔吧,希望您不要介意!”

“哦,當然可以!我很開心!”喬治垂眸一邊動作優雅地切著盤裏的牛排,一邊好心地提議:“這邊晚上的風景也是非常不錯,吃晚飯可以讓薄元帶你到處走走。前幾年薄元一直都住在這裏,對周圍的環境很熟悉。”

真真吸了一口氣,很快就垂下視線,有一下沒一下的切著牛排,“哦,謝謝喬治叔叔,不過我今天有點累,想早點休息。”

“唔,那就交給薄元了。”他又是這樣曖昧不清的一句話,秦真真出於本能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季薄元。

誰知道他一雙黑眸正灼灼地凝視著她,她心中一晃,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隻垂下頭去,不知道為什麼,頓時坐立難安。

季薄元深深地看了兩眼對麵的女人,她的頭微微下垂著,臉部的表情都被遮擋住,他看不清楚,然而她好像有些別扭的樣子,他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為什麼?

因為自己說的話,還是因為師傅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