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公寓門口的時候,還是叫人把守在了門口。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任何的聲音,他終於死死握起的拳頭,發出骨骼的脆響,胸口仿佛被撕裂般灌入蕭條森寒的冷風,而鼻端,卻仿佛是依稀間鼻端聞到了那股記憶中若有似無的幽香。
那是專屬於她的味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的大腦閃過很多的畫麵,她嬌羞的樣子,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她和自己掙得麵紅耳赤的樣子,還有她絕望到一臉灰暗的樣子
這種種的畫麵仿佛被拷貝了,停留在了自己的腦海裏麵。
他有些自欺欺人地想,或許今天的一切全是幻覺,他隻是做了場夢,隻要他醒過來,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她沒有離開自己,他也沒有那麼該死的帶著她去了那個木屋。他暗自說服自己,這隻是一個夢而已,一個噩夢,隻要用力睜開眼睛,一切都是虛幻的,都是假的
可是
房間的窗戶口有沙沙的聲音,風吹著落地窗前的窗簾,滿室的冷清。他用力地擰著自己的大腿,疼痛有些麻木地襲來。
不是夢,因為會疼
這麼說,今天的一切全是真的,他沒有做夢。這都是真的!
他無法站穩,他感覺到所有的意識在這一刻全部燒得灰燼。
可是,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笑的、哭的、甚至是她恨極了揚手打他的、怒罵他的,包括她最後那樣絕望地用沙啞的嗓子隔著那個門板對自己說“我恨你,我恨你”
一切都是那樣的鮮明,甚至是她的味道,仿佛就在鼻尖引誘著他,但卻無法觸及。
她是真的不在了
她恨他,是啊,她應該恨他的。
她說,他用了最殘忍的方法奪走了她所有的親人,他該死!該死的那個人其實是他,並不是她,她應該是幸福的,而不是這樣紅顏薄命。
不,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命運為什麼要拿他來開玩笑?他擁有了所有他想要的一切,從小到大一帆風順,就算不是富可敵國,卻也是有了旁人趨之若鶩的財富和權勢。
他以為他可以左右很多的事情,他以為他想要的一定會是屬於自己的。所以他就是這樣自信,自信到可以利用她,也沒有想過,原來,除掉了秦冽根本就是在她的胸口狠狠地劃上了一刀。
所以,他沒有辦法控製這個女人的命運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一股冰冷的東西從眼眶裏掉落,他抬起指尖觸到冰涼的液體,翻轉著手掌凝望著濕意的指尖,這是什麼?仿佛是從心口流淌出來的東西。
淚麼?
竟然是眼淚
原來,傷心就是這樣的感覺,失去是這樣的痛苦,他也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