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掛了電話匆匆就跑過了馬路,朝那個咖啡屋走去。
她並沒有進咖啡店裏麵,因為那裏麵的電視機是懸掛在牆壁上的,隔著透明的玻璃她除了不能聽到聲音,畫麵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待她看清楚那畫麵裏麵的男人之後,才一頭冷汗!
電視上麵的那個**男人,重點部位已經被馬賽克了,可是全身都有被暴打過的痕跡,慘不忍睹。
這個男人的確是昨天在酒店侮辱自己,還出手打了自己的那個人。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了嘴巴,瞪大雙眸隻覺得不寒而栗!這是誰做的?她不是笨蛋,哪裏會猜不出來,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和自己昨天被他侮辱有關係!
可是,是誰做的?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的大腦迅速冷靜地開始分析。不可能是季薄元!雖然季薄元昨天為了自己都和那個男人大打出手,作為警察的他,的確是有些衝動了。可是她知道,他是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如果說要做,他也隻會在昨天出手的時候多打他幾拳而已!
那麼,除了季薄元這個世界上會因為自己而去報複那個男人的人,隻剩下了阿冽!
她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嘴唇,麵色蒼白,身側的雙手緩緩地握緊了拳頭!
好半天她才從口袋裏麵摸出手機,按下那一組號碼,手機那頭的男人很快就接起,低沉的男聲之中似乎還隱隱約約有些欣喜地“喂”了一聲。
她努力控製好自己的聲音,冷靜地說:“我要見你。”
秦冽說:“我現在有點事情要處理,你晚上回家來吃飯好不好?我讓傭人給你準備你最喜歡吃的菜。”
她說:“不用那麼麻煩了,你現在在哪裏?我現在過去找你。”
他似乎並沒有多少意外的樣子,停了停,大概是把手機拿了下來,好像是在個旁人說些什麼,隔了一會兒才對她說:“那好,你現在過來。”
他報了一個地址,就掛了電話,她打車去那個地方,到了門口才發現,爸爸曾經帶她來過這裏,是藏在公園裏的那家低調奢華的酒店。
服務生顯然被叮囑過,一見她就鞠躬:“秦小姐您好,秦少爺在等您。”
她隻來過這酒店一次,那次應該是和爸爸出去旅遊回來住了一晚上。不過那時候是晚上,現在是白天,完全是兩種感覺。而且季節也是不一樣了。
服務員引著她,順著抄手遊廊往後走。對麵穩穩地走過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外國籍男子,那人帶著一副很大的墨鏡,還帶著一頂大大的鴨舌帽。她會去注意他也不過是因為這樣的地方,他的著裝打扮讓她有些意外,然而隻一眼,她便有了一種很冷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腳步稍稍頓了頓,而那男人和自己擦肩而過的同時也微微瞥了她一眼,她頓時心生寒意,慌忙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跟著服務員就直接到了最裏麵喝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