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很冷,“我糟蹋不糟蹋我自己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利用完了一顆棋子還去關心她是好是壞?我不要你假好心,你離我遠一點!我說過了,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
她的話讓他的牙齒咯咯作響,被觸到逆鱗般地咆哮:“誰說你是棋子?!你那樣我就要管!”
“你憑什麼?”她也生氣了,憤怒地吼回去,“季薄元你憑什麼管我?!”
他脫口而出,“就憑你是我的女人!我就要管!”
她愣了一下,竟然也忘記了反駁,隻是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話一出口,季薄元自己也有些意外,可是他絲毫不後悔,因為這是他一直要說的話。
兩個人都氣喘籲籲地瞪著對方,胸膛在距離地起伏,他好半響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隻想跟你好好談一談。”
她覺得很好笑,於是又是淡淡一笑,隻是臉上兀自的還有剛才那個男人打的五指印,紅腫起來,半邊臉都有點變形,牽動嘴角的時候會有一種很輕微的疼痛,但是她覺得很痛快。所以說出口的話越發覺得有一種麻木的舒暢,好像是自殺的人切開的靜脈,看著血流出來,竟然也會覺得不痛不癢,隻有麻痹的快意。
“談?季sir你真的很搞笑,你想跟我談什麼?你想和我談當初你是怎麼設想除掉我爸爸?還是想和我談,你當初在越南陪我逢場作戲,或者是你想跟我談,其實你的身份還有很神秘的組織。你想說其實你壓根就沒有想過和我在一起,隻不過是玩、一、玩!對不對?玩——玩——而——已——如果你要說這些,我已經都知道了!”
季薄元的眼眶都紅了,幾乎是在失控的邊緣,這個女人永遠都有本事讓他有一種殺人的衝動,可是他到底是忍住了。隻是定定地看著她。看到她臉上那冰冷到毫無溫度的笑臉,整個心髒都在抽搐,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隻覺得難受。他想要伸手去撫摸她紅腫的臉頰,但是她本能地往後一退,他的手指定在那裏,他怔怔地看著她,而她黑黑的雙眸裏麵,一片寂寥,無邊的空洞,仿佛是連心都跟著死了。
他終於垂下了手,所有的怒氣都已經不複存在,隻是沉沉地說:“真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於你爸爸的事情我很抱歉,不管你想要我怎麼樣去彌補,我都願意。可是我沒有那樣想過。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沒有那樣想過,我沒有想要要利用你,沒有想要玩弄你”
“彌補?已經死掉的人你能彌補嗎?那好,你賠我一個爸爸,你讓他活過來!”她又激動起來。為什麼會是他?
這個世界上那麼多的人,可是是任何人,可是為什麼偏偏就是他?
還是要在她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的時候,讓她知道如此殘酷的事情,她不能接受,隻能選擇逃避。
“真真。”他親昵地叫她的名字,茫然地看著她,聽到自己喃喃地說:“聽我解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