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俊沉吟了一下,這才說:“不知道這是誰的傑作,你上了頭條。說說你和秦躍龍的死有莫大的關係,還說秦躍龍是個大毒梟,在越南被人做了是死有餘辜,報紙上麵旁敲側擊地表示了你是幕後主腦,現在你成了全民英雄了。老大,這是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這秦躍龍的死和你真的有關係嗎?這上麵證據什麼的,還列舉的頭頭是道的”

他心中一沉,“我知道了!”不等錢俊再說什麼,就直接掛了電話,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手機又響了,他瞥了一眼號碼,忍住了想要砸掉手機的衝動,還是接了起來,“莫sir,嗯我剛剛知道,是我會跟您解釋的對好,我知道srysir!之前事情太多沒有及時跟您解釋好,我明天去中心局”

掛了電話他才覺得精疲力盡,整個人好像是虛脫了一樣。其實心中早就已經有了預感,這一天遲早都會來的,隻是他沒有想到是這樣快。

他反而是漸漸平靜了下來,隻是將手機丟在了床頭櫃上,坐在了床對麵的沙發上,伸手托著額頭,這樣的姿勢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很快就聽到了大門口的門鈴聲。

他有些吃力地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手已經觸到了門把,可是就是好半天沒有轉動,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這個時候,他不想否認,他是真的害怕。隻是隔著一塊門板,可是他知道外麵站著的人是誰,他覺得自己的胸口壓著一塊巨石,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一直都在響,隔了一會兒,床頭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知道再也沒有路可以退,於是輕輕轉動門把。

大門緩緩打開,映入他眼底是的一張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她手中緊緊地捏著一份報紙,或許是因為力道的關係,報紙已經歪歪扭扭的被她捏的有些麵目全非。

她站在門口沒有動,隻是一雙炯炯的眼神卻是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自己,那眼底的光芒分明就是帶著某一種質疑。

季薄元微微動了動高大的身子,讓出了一條道,示意她先進屋,而她也沒有猶豫,走進了房間,身後的門“哢嗒”一聲剛剛關上,她就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他。

她忍住了所有的眼淚,屏住呼吸,問:“我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他微微垂眸,視線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她手中的報紙,那麼大刺刺的頭條,自然是不能被忽略,暗處的手指微微收攏,好半天他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可是一開口,竟然是暗啞無比:“真真。”

消失的尾音裏麵,有無奈,有挫敗,更有一絲隱約的苦澀和歎氣。

這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隻是叫自己的名字?為什麼他不馬上否認,這不是真的?

她幾乎是要生氣了,她現在不要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她現在隻要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她幾近憤怒地將報紙摔在地上,“我在問你話,這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