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拚命地這樣告訴自己,可是依舊是無法說服自己的心,甚至是覺得越是這樣想,胸口就越會覺得一陣一陣的疼痛,窒息一般,沒有辦法透氣。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隻是這樣想而已,胸口就好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塊,有刀子在那裏邊攪著,就是不能停。
勇哥見她臉色不好,遲疑著問:“大小姐大小姐?您怎麼了?沒事吧?”
她這才回過神來,惶惶地說:“沒事,勇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聲音有些虛弱,“阿冽給我請得補習老師什麼時候會過來?”
勇哥說:“每天下午兩點到五點。”
她想了想,說:“那我先上樓去休息一下,等老師來了你再叫醒我。”
“我讓廚房給你準備點吃的吧。”
她人已經走上了樓梯,“不用了,晚上再吃吧,隨便吃點好了。”
去機場的路上,秦冽一邊翻著報紙,一邊聽著車子裏麵的新聞。
“昨天夜裏十一點左右,加拿大英泰集團分公司負責人英申明,在從美國回途中遭遇歹徒襲擊。兩個歹徒將大量腐蝕性液體潑出其麵部,導致英先生麵部、頸部和四肢大麵積深三度燒傷,雙眼角膜受損。醫生說,可能會造成永久性失明。警方懷疑此次襲擊,很大可能是仇殺,據相關報道透露,英申明早年出生美國某個黑道的組織。目前,此案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秦冽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將報紙翻了一頁。
電話響了,他側了側身,看了一眼來電的號碼,終於放下手中的報紙,將藍牙套在耳上,雙手隨意地擱置在腿上,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說:“幹爹,最近身體好嗎?”
“matt,你很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幹爹很想念你。”
他嘴角淺淺一笑,“抱歉,這邊有些事情比較棘手,需要我處理一下,我現在就已經去機場,我明天就去找你。”
電話那頭的男人嗬嗬一笑,滄桑的男聲卻有著讓人不能忽視的淩厲,“哦,需要幹爹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
“看到新聞了嗎?”
“看到了。”
“matt,先去加拿大那邊收拾一下殘局,你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秦冽“嗯”了一聲,直接說:“幹爹,給我找兩個身手利落的人過來,我有急用。”頓了頓又補充道:“不要美國人,要中國人。”
放下電話後,他用手撐住前額,感到頭疼欲裂。他翻開了車座前麵的儲備箱,找出止疼藥吃下去。然後才重新坐好,伸手抓起一旁的報紙。
報紙上麵有一副巨大的橫條——國際刑警組織日前擊破一起軍火走私案,總督察季薄元又立下奇功。下麵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橫條下麵是一張照片,季薄元身穿警服,整個人越發顯得英氣逼人。
他卻冷笑一聲,“季薄元,我倒要看看,咱們誰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