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是真的不舒服。
她陡然一驚,連忙大步上前,這個時候什麼都不去想了,隻剩下了下意識伸手扶住他的念頭,忙說:“你到底怎麼了?”
他看了她一眼,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邊走邊說:“沒什麼,老毛病。”
“什麼病?”
“胃不太好。”
原來是胃不好!她頓了頓,扶著他經過電梯的時候果然看到“正在修理”幾個字,於是和他一起走向樓梯口,“對不起。剛才不知道你真的不舒服。不過你胃不好幹嘛還喝酒?給自己找罪受!”其實她的神色還是帶了一點懊惱的情緒,畢竟他是病人,剛才的動作的確是野蠻了一點。
不過她會那樣也隻怪他之前那樣一副沒有正經的樣子,難免讓人心生疑惑!
其實倒是第一次見到季薄元這樣,難不成一個人生病了就連性情都會大轉嗎?真是匪夷所思。
她想了想,說:“剛才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臉色很差,要不要去醫院?發燒沒有?”和誰都可以慪氣,可是他是病人,她並不會變態到和一個病人逞得一時的口舌之快。
聽到她說對不起,對於季薄元而言大概也是相當意外,他果然是愣了愣,卻是沒有說話,隻是一把捉住了那隻正要探上來試他額頭溫度的手。
那隻手纖細柔軟,握在掌中仿佛柔弱無骨,季薄元心中莫名一動,直覺感覺到對方的掙紮,她又微微用力,手指一緊。
“說對不起就夠了?”兩人已經站在了三樓出的轉角處,他卻突然停了下來,俊臉陡然湊近了她,似真非真地問她,因為兩人離得太近,那漆黑如墨的眼底顯得異常的深遠,仿佛是能夠將人都給吸進去。他此刻倒是不像一個病人了。
她怔愣住了,避不開。因為心裏突然如震弦般微微顫動,最後倉皇地避開他的視線,勉強開口,“那你想要怎麼樣?我都已經道歉了”要知道她可是從來不會輕易說對不起三個字的!
不過在季薄元麵前她原本就沒有什麼原則可言,所有一切對於她而言的習慣和個性,到了他這裏一定會蕩然無存。
“我是問你,想要怎麼樣彌補過錯?”他的聲音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她覺得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無法言語的熱量,周圍的氣氛實在太過曖昧。
她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心跳了,慌亂地說:“你、你暈糊塗了吧?我看你是喝醉了這能怎麼彌補”隻是她的話音未落,季薄元溫暖的唇便已經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睜大了眼睛,一切發生得太快了,還來不及掙脫和逃避,他卻又先一步離開了她,隻是蜻蜓點水式的一個吻。
在她錯愕的眼神之下,他兀自揚了揚眉,竟然衝她笑道:“我很清醒。”
她無意識地抿住唇,似乎是在發愣,其實很清楚地嚐到了上麵殘留著的屬於他的極淡極淡的酒香。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其實她應該是非常憤怒的,可是她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不憤怒。他就這樣不經自己的同意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