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堆之後,才微微覺得有些透氣。可是沒有想到季薄元卻仿佛是置若罔聞,隻是微微揚了揚眉,“既然沒有耳聾怎麼總是聽不進去我說的話?”
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可惡的男人又和自己玩文字遊戲!
她氣呼呼地反駁:“我為什麼要聽進去你的話?!我就不聽,我就不愛聽,怎麼樣?”
這完全是耍賴的樣子,明明是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但是此刻在季薄元的眼中,她氣呼呼的樣子竟然透著幾分可愛。
原本胸口有勃發的怒意突然消褪了一大半,他微微動了動嘴角,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弧度揚起。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沉沉地說:“跟我走。”
“做什麼啊?喂,季薄元!你放開我!你做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裏?”這個男人不是有毛病也是不太正常,總是喜歡動不動就拉她的手。雖然不可否熱他的手掌每次給她的感覺都是很溫熱的,但是那不表示她可以跟他走得那麼近。
阿冽說過,他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他還有個未婚妻。這一切都是她心中的刺,沒有辦法徹底拔除。
季薄元幾步把她帶到了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就用力將她整個人塞進了車廂,然後自己也繞過車頭上了車,鎖上了車門,動作熟練的發動引擎,踩下油門,車子直接揚長而去。
“季薄元,你要做什麼?你這算是綁架嗎?”
他冷冷地抬了抬眉毛,“現在你又要告我綁架嗎?加上之前的非禮,強奸,罪名倒是不少,估計足夠讓我身敗名裂了!”
她沒想到他還會這麼淡定的反將自己一軍,是在諷刺自己隻說不做,“季薄元,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告你?!”
“我沒這麼說過。”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從容地把著方向盤,聲音也是淡淡的:“那是你的自由和權力!”
他好像是吃準了她是不會報警告他的!這個可惡的男人!她不是不敢,她隻是不屑!是的,她是不屑!她不過不想要找那種麻煩!她絕對不是怕了他,也絕對不是不舍得讓他身敗名裂!
她撇了撇嘴,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覺得在這個話題上麵說多了反而是自己處於下風,於是扯開話題,用別的話語攻擊他,以求得到報複的快感,“你帶我去哪裏?我不想見你,難道你耳聾了嗎?我昨天才跟你說過的!叫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對於她如此小孩子氣般瑕疵必報的表現,他非但不生氣,心中還僅存的幾分怒意也蕩然無存。
他還神態慵懶,聲音也淡得若有似無,卻是偏偏叫秦真真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他說:“我看你不但耳聾,還健忘。你好像還欠我十三個小時!現在不打算還你真的打算下輩子還?不過就算你想下輩子還和我有關係,我這裏也從來不賒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