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可是卻是讓站在一旁的男人打了個一個冷顫,回答的時候,都有些戰戰兢兢:“葉少因為因為當時我們看到看到是季薄元將秦小姐帶走了。”

“季薄元?”

“是的,葉少,是季薄元,我親眼看到是他帶走秦小姐的。”

葉子陵又吃深深吸了兩口煙,吞吐著雲霧的時候,突然恥笑一聲,“來真的麼?”頓了頓,又抬起頭來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陰陰地開口:“知道怎麼處置做錯事情的人了?下去吧。”

“葉少其實其實黃毛也不是故意的,對方既然是季薄元的女人,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不如”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茶幾上麵的水晶煙灰缸就衝他飛了過來,他嚇得屏住了呼吸,躲都不敢躲,隻能任由那個煙灰缸當場砸在自己的腦門上,一陣暈眩感襲來,他差點當場暈倒。

葉子陵的臉色猶如萬年寒冰,漆黑的眼底滿是烏雲密布,帶著一種幾乎是嗜血的凶狠,說道:“你跟了我多久了?不知道我的規矩?是誰的女人還輪得到你來斷定?我讓你們弄一顆糖丸,你們給我弄春。藥!”他起身兩步走過去,在他的麵前站定,聲音如同浸在了冰水裏,“你他媽的知道什麼?喜歡替他求情是吧,那麼你替他去死?”

指間得半截香煙被他狠狠地彈在地上,濺起了猩紅的火花。

“不不不!葉少我、我馬上就去辦,我再也不敢了!我馬上就去辦!”男人再也不敢看一眼葉子陵那麵覆寒霜的臉,嚇得腿都在哆嗦,匆匆領命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葉少從來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這樣大動肝火,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秦家的大小姐。他剛才想要替黃毛求情也是因為這個,他以為葉少一定是巴不得那個女人去死,畢竟秦家和葉家這麼多年都是虎視眈眈的狀況,可是

可是他沒有想到,一次失誤差點讓他自己丟了小命。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無法了解葉少。倒是秦真真,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

秦真真稍稍有點意識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她側臥著,眨眨眼睛,透過銀灰色的薄紗窗簾看到了窗外明媚的光線。

大概是意識到睜開眼睛看到的一切都和自己以往的都不一樣,所以她極快地清醒了過來,身體一個轉身,還沒有完全躺好,下一秒隻覺得全身的骨頭仿佛是被人拆過一樣,疼痛難忍,她忍不住“噝”了一聲,齜牙咧嘴的樣子。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身體會覺得這樣的疲倦疼痛?還有,這是在哪裏?為什麼這個房間不是她的?她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麼了

“醒了?”季薄元的聲音打斷了秦真真的短暫沉思。她猛然回過頭,朝著聲源的方向望去,隻見高大挺拔的男人隻下半身圍著一塊浴巾,雙手環胸,慵懶地斜靠在浴室的門口,灼熱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