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元卻繼續以一種輕描淡寫的腔調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出這樣一副樣子來?那次你會爬上我的床,原本是衝著葉子陵去的吧?就算是我不願意承認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也是之前,現在不同了。你以為現在我還會輕易放過你嗎?我一直都以為你這個人稀裏糊塗,很多時候都不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有多麼的危險,但是你至少應該有點腦子。你是不是大學還沒有畢業就連好和壞都不會分了?”
這樣居高臨下的語氣,這樣倨傲的神態,再加上他那些話,終於是將秦真真給激怒了。她不是沒有脾氣,之前一直都是在隱忍,隻是不想壞了大事。
可是他到底算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現在不會再放過她了?他又到底是什麼時候放過過她了?從一開始,他就不斷地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攪亂了她所有的一切,他偷偷跟蹤自己,那就是不信任,還一次一次警告自己,那些話猶在耳畔。現在算是什麼?
就算那一夜是她的過錯,吃虧的人也是她好不好?現在他都要和如花似玉的未婚妻訂婚了,竟然還有心情來教導自己區別好和壞?
這是不是太可笑了!?
她再也忍不住,不由得冷笑一聲,“季sir,你真說對了,我就是那麼個糊裏糊塗的人,所以我會上床錯,我也好壞不分。但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憑什麼強迫我?”
“這麼說來,你是承認了?”
“承認什麼?”
他將手中的煙蒂遠遠地彈入垃圾桶內,猩紅的光芒在夜色之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而他微微眯起眼睛,終於瞥向她,薄唇邊卻露出一抹不耐煩的神色,“秦躍龍被人綁架了對不對?你那天晚上會上錯我的床是因為你想要偷到葉子陵身上的水晶星星,對不對?你是不是現在想盡辦法都想要接近葉子陵?不惜不惜讓你自己失去清白!”
秦真真覺得頭都要炸了,她就知道,他會這樣三番四次阻攔自己,他會這樣不惜在夜晚丟下未婚妻到自己來這個鬼地方,就是衝著這件事情!
可是,為什麼心會這樣的難受?
他如此近乎**的目的,竟然讓她產生了一種無比強烈的排斥感。
秦真真緊緊握住拳,指甲陷進掌心裏,目光幾乎是要冒火,“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這些?如果你是以一個警察的身份,你現在問我的這些問題,我根本不需要回答。”
他將目光在她的臉上掃了一圈,帶著點莫名其妙的深邃,靜了靜才沉沉道:“如果我說,我現在不是以警察的身份來問你這些呢。”
她怔了怔,笑,“那我很好奇,一直都口口聲聲警告我,我是賊,你是兵,我是黑社會的千金小姐,你是名門公子又是警戒大名鼎鼎的季薄元,你不以警察的身份來問我,那以什麼身份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