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說:“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別去管,先過去給韓老祝壽。”

秦真真無法,隻能點點頭,跟著秦冽踏著地毯一步一步走過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因為秦冽剛才的話,她突然就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他一直都看著自己?

他為什麼要看著自己?難道還擔心自己今天晚上來這裏有什麼目的嗎?或者今天晚上他出現在這裏根本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太多的疑問在自己的腦海裏麵盤旋,她暗暗告訴自己要鎮定,阿冽說得對,今天晚上她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不管季薄元還是葉子陵,她都不能去想,她要陪著阿冽將這場戲演完。

爸爸,她很快就能見到爸爸了

韓光雄的身邊跟著兩個年輕的男子,他就站在客廳的最前方,有人三三兩兩的送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賀禮,一一跟他祝壽,他滿麵春光,顯然是心情格外的好。

秦冽挽著秦真真上前的時候,葉子陵正在低聲和韓光雄說些什麼,韓光雄則是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秦真真看了看葉子陵,卻發現他也正在看自己,目光交彙,她倒是有些局促,反而是葉子陵完全是不在意的樣子。

“韓老,祝您老人家壽比南山,這裏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秦冽拿出準備好的賀禮奉上。

韓光雄大笑著說:“這位就是秦爺的兒子秦冽吧?虎父無犬子啊,好好好!見到你們後一輩都是青出於藍,我們這些人也該退休了啊,哈哈!今天晚上你們都要玩的開心。”說著才將目光落在秦真真的臉上,笑容依然不減,眉骨處的一道白色傷疤卻是顯得更加分明,“這位一定是秦爺的千金,我以前還見過你,你叫真真是嗎?還記得我嗎?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可是給你唱過生日歌的哦。”

秦真真馬上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一臉興奮地開口:“韓伯伯,我當然記得您啦,不好意思,因為爸爸他臨時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從法國趕回來,但是他說了,過幾天回來一定會請您吃飯,以表歉意!”

“哪裏的話,你告訴你爸爸,千萬不要為了我韓某人這麼個破生日折騰,咱們那麼多年的兄弟不是白當的,沒事沒事,一會兒有空咱們再坐下來好好聊聊。”

秦真真連連點頭,剛想說話,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柔軟嬌嫩的女聲,親切地喊著:“叔叔。”

她下意識扭頭,卻是在下一秒怔在原地。

季薄元挽著一個女人朝這邊走來,淡淡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將他原本就修長的身子拉得越發欣長。他今天穿著一身正裝,或許是平時見慣了他穿休閑裝的樣子,她突然覺得有些恍惚。而那深深淺淺的光影劃過他的臉和俊挺的鼻梁,模糊了原本在他身上的那種冷肅氣質,竟然將他得神情襯得意外溫和。

他身邊的女人,一身高貴的紫色晚裝,嫣然笑著,大大地眼睛,高挺的鼻梁,雪白的肌膚,簡直就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這麼一看無比的登對。

心裏仿佛是被什麼東西劃過一樣,涼颼颼的,她覺得有些惶惶然,又覺得這樣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最後隻能將十指捏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