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然後抬起頭來狐疑的看著她趙希芸被他看得心虛,總覺得他什麼都知道似的,不自覺的眼神又閃了閃。

“快涼了,皇上您就快喝了吧。”

趙希芸被夜擎看得心裏發毛,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再一次將那碗茶遞給了他。

夜擎接過來喝了一口,但是餘光卻是一直在瞥著趙希芸。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要做什麼,最近是越來越放肆了。

他又喝了兩口茶,感覺味道和平日裏的茶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卻不相信趙希芸這個人女人會平白無故的給他送茶,而沒什麼陰謀。

趙希芸將茶碗收起來了,然後一直盯著夜擎看,時而還用自己的身子去蹭他。

過了一會兒,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然後對著趙希芸開口道:“沒什麼事你就先下去吧。”

聽到這裏趙希芸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這麼幸幸苦苦的做了茶送來,沒想到才沒呆一會兒,夜擎就要讓她回去,這怎麼可以。

“皇上,天色不早了,該歇息了。”

趙希芸並沒有正麵的回答他,而是委婉的說著要留宿的想法。

夜擎冷哼了一聲,果不其然,送茶什麼的都是幌子。

“朕還有許多奏折要批改,你先下去吧。”

他淡淡的看了趙希芸一眼,然後就開始繼續的批改奏折了。

趙希芸一下子抬起頭似乎是還想說什麼,但是一觸碰到夜擎冷漠的眼神便隻得放棄了,忿忿不平的走了,離開之前還不甘的看了一眼夜擎。

容長安看到這幅畫麵,不由的談了一口氣,都怪這個趙希芸不爭氣,那麼心急幹嘛。

既然趙希芸也已經離開了,那也沒什麼好戲看了,她沒有呆在這裏的理由,便準備離開。

“誰。”

容長安沒走兩步便聽到了,一陣疾呼,被發現了。

她早該知道的,之前進來的時候屋子裏還有趙希芸,所以他沒有發現自己,現在隻有自己一個人了,以他的功力發現自己並不意外。

容長安見躲不過,便戰戰兢兢的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

“這是金鑾殿,你來這裏幹什麼?”

夜擎看著她,眼裏充滿了狠厲,重聲呼道。

容長安腦子飛速的轉著,她的雙手不停的揉戳著衣角,直到指尖都泛白了也沒有放開。

“是皇後娘娘讓我來的,她說近日裏來皇上天天熬夜批改奏折,讓我來為您調理一下身體。”

容長安將頭埋得很低,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慌亂,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

“那你來給朕把把脈。”

夜擎伸出手來揉了揉太陽穴,感到了一絲的燥。熱,許是看了群臣的奏折感到了厭煩,一天天的都說一些有的沒的之類的。

容長安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估摸著藥效也已經差不多了,很快就要發作了,現在趙希芸已經走了,自己也得趕快找個借口離開才是,不然到時候夜擎的藥效徹底上來了,自己可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