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錚又給初晨喝了些果汁,帶她出去吹風,如果酒味被雲叔叔聞著了,怕是以後都不準初晨找他玩了。
“嘴張開,我給你扇扇。”站在花園裏,裴允錚捏開初晨的嘴,用手給她扇嘴裏的味道,又去聞聞。
覺得還是有味道,又對著她張開的嘴,隔著一點距離吹氣。
遠遠的看著,活像一對小情侶,正要接吻。
初晨昏昏的閉著眼睛,任著裴允錚折騰。
裴允錚朝著初晨嘴裏吹氣,吹著吹著,吹得麵紅耳赤。
那麼近的距離,他聞到了她嘴裏淡淡的果酒味道,她的唇隔著他的,就差一厘米。
他如果一個趔趄,就能碰到她的嘴。
唇色真好。
可是他卻站得穩穩的,那一厘米的距離,像是定住了似的。
最後,裴允錚給初晨喝了些可樂,又逼著她吃了一點黑胡椒的牛排,才算是壓住了那股淡淡的酒味。
初晨自己回家也怕被罵,裝得特別精神,溜上樓就趕緊睡覺。
裴允錚送完初晨回到家,突然覺得無所是事。
爹地媽咪還有弟弟妹妹都去了國外,這大宅子真有點冷清。
於是他又去給太爺爺請了安,再次回到梧桐苑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了。
總算是折騰得累了。
這天晚上,裴允錚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讓他翻來翻去的在找個舒適的方式睡覺,最後兩腿夾著被子,雙臂又緊緊抱住,才睡得安當了些。
夢裏的初晨朝著他又是眨眼,又是笑,大概是喝了酒,臉蛋都紅撲撲的。
那嘴唇,舔啊舔的。
舔得人都煩躁了。
這個夢做得真是不知道是東還是西,左一下右一下的。
真的是完全沒有方向。
天空中無數個初晨在飄,她是發神經了吧?
裴允錚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有些喘氣,用力的甩了頭。
這還不算,如此累人的夢,他發現一個更惱人的事情。
他第一次……
第一次!
夢遺了……
***
裴允錚懊惱的低頭捂住自己的臉,坐在床-上。
房間裏暗得透不過一絲光,但生物鍾告訴他,早飯時間了。
內-褲裏黏黏的,他一動也不敢動。
臉上的溫度在升高。
這種丟人的感覺,第一次有。
房間裏沒有一個人,可是四周都像長了眼睛。他掀開被子,每挪一下,都感覺褲襠裏那些濕黏的東西將他纏住了。
裴海一頭雪白的寸發,雖然年事已高,可他的背永遠都挺得直直的。
手裏一條拐杖隻是在上梯子的時候用,若是平地,他盡力把拐杖背在身上,不去依靠它。
他就算不是家主,但依舊是裴家的一個精神中心。
沒有人願意懶惰、懈怠。
因為一個年事已高的老人都一直做到堅強,獨立,自省,自愛,那麼年輕人是沒有理由不做得更好的。
裴允錚是裴海的嫡曾孫,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受到過多的照料。
他自己也在裴家這樣的氛圍中嚴以律己,若是沒有太爺爺的特殊關照,他是不會睡懶覺的。
每天都會很早起*,去主宅和一家人用早餐。
可是今天,他就因為褲子裏的分泌物,糾結得一早上的時間都耗在床-上了。
裴海知道自己的嫡曾孫是個什麼性子,昨天晚上初晨有派對,回來得也晚。
這是暑假,他也不想對曾孫要求太過嚴苛。
但是早飯還是得吃。
所以一大早的,他就領著傭人端著晨食去找裴允錚。
讓他吃點東西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