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裴錦弦賺了,也是他賺了,所以賠了,當然要有難同當。
溫宏波這件事情上,隻要雲燁肯出頭,穩賺不賠。
可是雲燁細想一下,裴錦弦要的好處,會是什麼?
“錦弦,賺的是你的,賠了你也擔著,這個收購案,我不參與。錢可以開會決定怎麼使用。”
雲燁揚了唇角,有點斜,有點邪。
真是……
秘書給裴錦弦送來了咖啡,也給雲燁端了一杯進來。
裴錦弦癟嘴聳肩,呷了口咖啡,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行,那我就按自己的想法來做了。”
“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雲燁笑道。
“當然,肯定是需要你幫忙的,你想袖手旁觀那是沒門兒的。”裴錦弦看著雲燁手腕上的表,嘴角依舊彎著。
這種談話的感覺太過輕鬆,輕鬆到總讓人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阿燁,為什麼不結婚,你不擔心老爺子天天盼著盼得出問題嗎?”裴錦弦問的時候,轉動自己手腕上的表。
“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不試試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錦弦,你今天似乎有些……”雲燁心底已經微沉,裴錦弦是隻狐狸,他和林致遠都相當清楚。
但裴錦弦絕對不是壞的狐狸。
恩將仇報這種事,裴錦弦不會做,這和裴海嚴明的家教有關。
但是被人整了不還手這種事,裴錦弦也不會做,這也和裴海嚴明的家教有關。
說到底,裴錦弦就是個愛憎分明的人。
這種人,不能做敵人,因為他睚眥必報。
甚至可以把戰線拉到無限長。
雲燁思忖著,他對裴錦弦這個人還算了解吧?
重利益,也重情義。
如果裴錦弦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當如何?
“有些怎麼?我就是關心一下我兄弟的個人問題,怎麼了?”
“如果我不願意說呢?”
“其實我告訴你,結婚就那麼回事,生了孩子,什麼花花腸子也沒了,你就是喜歡男人,也……”裴錦弦驚訝一下,往後縮了縮,故作害怕的拍了拍心口,“阿燁,咱們兄弟這麼多年,那可是肝膽相照的啊!
你不會?
你不會?”
裴錦弦咂嘴時“嘖”一聲響,“你不會暗戀我吧?看著我有老婆有孩子好幸福,不忍心破壞?你怎麼這麼偉大,讓我好內疚!”
“嗯啊,你要不要離婚,跟我永遠在一起?”雲燁笑得肩膀都在抖,他往前一傾身,雙肘撐在桌麵上,看著裴錦弦,“我們要不然去英國?那裏是基佬的天堂,也不受人白眼,合法的。”
“好去處!”裴錦弦拍了一下掌,揉了揉臉,“可是我老婆孩子怎麼辦?你知道的,我是個有責任心的好男人。”
雲燁雙手一攤,大方道,“你的錢都留給他們,兒子有了,裴家以後的家主也有了,你還怕他們餓著啊,我又不是看上你的錢,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你即便身無分文,我也不會離開你。”
雲燁剛一說完,兩個大男人各自在椅子上哈哈大笑起來。
裴錦弦抬手指著雲燁,笑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陪著哪個女人看肥皂劇了?這些台詞真惡心。”
“哈哈,我自己還不能看看這些啊,我現在換口味了,就喜歡這些狗血肥皂劇。”
“呸!男人誰會看那些東西,你肯定是被哪家姑娘給逼著看的,快跟你好基友分享一下。”裴錦弦依舊笑得無害。
雲燁的眼神也很深,隻覺得裴錦弦的手裏正拿著火柴,正想劃開火石,朝著他手裏的紙燒來。
紙包不住火。
雲燁總覺得裴錦弦在暗示他,暗示他所的秘密都是紙。
但裴錦弦卻不道破。
“錦弦,你越來越八卦了。”
“有嗎?”
“有。”
“喜歡我的男人喜歡上別的女人了,我總是要關心一下的,不然吃醋啊。”
“吃醋有益健康。”
“可是吃多了,會軟骨的,阿燁,別折磨你的好基友了,趕緊把你藏著的花姑娘帶出來給朋友們見見,也省得我們暗地裏總想為你張羅,你看看,我們公司還有個能力好人漂亮的姑娘還沒結婚,不如哪天讓你們一起吃飯?”
“我隻喜歡你,錦弦。”雲燁端起咖啡,慢啜一口,喝完咖啡,又像個沒事人一樣笑看著裴錦弦。
這兩個人,都在等著對方亮牌,裴錦弦是,雲燁也是。
最後辦公室裏隻剩下一陣沉默,裴錦弦把咖啡杯放在桌上,“阿燁,如果我能想辦法讓你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你覺得我們之間,能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句話暗示極深!
是突然由玩笑轉正經的暗示。
雲燁眼瞳一縮,雙眸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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