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為了這個孩子,她到底付出過什麼?
她以為自己這一生都會搭在她身上。
心力交瘁也絕不怨懟。
喜歡一個男人,這麼多年,她也真是毅力不凡。
曾經她對申青說,阿青,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不管打鬧,你都可以和你喜歡的男人在一起。
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你想親想吻他,都隨便你。
你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他身邊那些女人醋,罵那些狐狸精*你的老公,拉上三朋四友,義憤填膺的指著那些女人的鼻子罵她們下賤!
可是她不能。
那時候,她都忘了,忘了是哪一年,隻知道還小,她還不會化妝,還不會去穿緊身露汏腿的裙子。
她騙著他,煞有介事的跟他說,“算命的說,你命中有我。”
其實滿是酒精的胃裏,一陣酸楚,她卻笑得燦爛無心……
(接倒敘)……
初三那次夏令營,辛甜第一次喝了酒,不停的喊著暈船暈船。
誰都知道她有個小舅舅,天天跟著禦前侍衛一樣跟著她,男生都不敢靠近。
海風吹得齊肩的頭發飛舞,她抱著他的脖子小聲說,“算命的說,你命有我。”
那般賊兮兮的可愛。
這次的夏令營本來沒雲燁的份,是辛甜班上的同學組織的,雲燁是硬插進來的隊員。
雲燁聽著那話,臉都燒了起來。
兩個人,都是還是一臉稚氣,連情緒都不知道如何隱藏。
他是寵著她的,從來都是,無論她說多過份的話,做多過份的事,他都把她當成妹妹一樣寵著。
這樣他覺得自己是個哥哥,因為當哥哥的人,才有資格保護人,那樣顯得他特別像個男人。
高一的雲燁個子已經很高了,為了隱藏紅得發燙的臉,他一腰彎,把辛甜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
如此,他便順理成章的低著頭,躲過了她酒後燦笑的眼睛。
雲燁把辛甜送回房間後,就給她洗臉,但是她第一次喝酒,一點數也沒有。
喝得爛醉,醉了就往雲燁懷裏鑽,摟著脖子就哼哼嘰嘰的要去親。
也不像是真親,就是那嘴,有意無意的往他臉上和脖子上擦。
雲燁被辛甜抱著,憋得滿臉通紅,“甜甜!你自己睡!”
“不,和燁燁睡。”她呶著嘴,眼睛閉著,但是好象每個細胞都跳躍著笑意。
她平時是一口一個雲燁。
若不是醉成這樣,她還不會這樣撒著嬌喊讓他這麼起雞皮疙瘩的名字。
雲燁的第一次,交給了五指姑娘,都是被辛甜害的,而且他都不敢出聲,一個人躲到衛生間去解決了。
那時候雲燁覺得這事情太丟人。
連著好幾天都不跟辛甜說話,辛甜追在他身後,怎麼討好都沒有用。
可是沒過一個星期,兩個人又和好了。
那個年代,屬於穿著寬寬校服的青少年。
辛甜最後一次被打,是在大二。
莫菲與那時候的辛甜,是一個打不開的結。
她也羨慕外婆對雲燁好,可是她回去的不是時候,辛甜那時候並不知道,她回去的那天,正好是那年辛傳明強-暴莫菲的那天的記恨日。
背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
回到莫家的時候,她不敢坐,走路也磨蹭。
雲燁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對勁,趁著家人不注意的時候,就把她抱上了樓。
把門關起來,她把衣服拉得很緊,“我要洗澡,你出去。”
他比高中的時候又高大了,大學時候的他,已經是成年人的身高,一步步朝她走去的時候,長身玉立,氣壓很低,“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