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坦然道,“雲少這樣的人也是五穀雜糧養大的,別人能用的,雲少為什麼不能用?而且雲少也是想替社會伸張一下正義,每年研究所的經費國家撥了很多錢,國家其實在研究方麵投入非常大,可是錢到哪兒去了?”
雲燁的眼神頃刻間變得憂國憂民起來,他環了一眼這古色古香,裝修造價不菲的包間,手指在椅扶手上敲著,“這裏喝一次茶。”他“嘖”了一聲,指向陳所長麵前的茶,“極品武夷山大紅袍,這種茶,真的很難弄到,市場價炒成了天價,我想在這個茶室裏,能喝到的人也不多。
陳所長可真是奢侈,一下午就是好幾萬元的茶位費,科研所的薪水什麼時候這麼高了?難道說最近出了什麼新項目,國家發了一筆獎金?”
陳所長馬上把自已麵前的茶杯往邊上一推,又是訕笑,“什麼武夷大紅袍,這種大紅袍都是種植的,跟那個沒法比。很便宜。”
雲燁雙眸淺淺眯起,眸裏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是嗎?消費單上是武夷山大紅袍,單價茶費是4萬,難道店家欺客?以次充好?否則一般的大紅袍也敢賣四萬?”
陳所長這才知道雲燁有備而來,他突然心一橫,站了起來,有了一種視死如歸的味道,“這麼說吧,雲少,你們這些人,我都惹不起,幹脆把我送大獄算了!”
“你在危脅我?”雲燁挑眉笑問。
“你就算拿這些威脅我也沒有用,我現在也是騎虎難下!”陳所長就恨不得找根繩子吊死算了,他是兩頭都不是人!反正惹哪頭,就死另外一頭。
“這有什麼好難下的?”雲燁故作不解的問道,“當初我要做這個項目的時候,拿得正大光明,難道不是?
裴錦弦投的錢,我負責整個公司的運作,雖然莫家後來有出過事,但並沒有影響這個項目的推動。當時孟伯伯到我家吃飯,還跟我父親說,‘莫老,阿燁這個項目前景很好啊,需要支持的地方一定要說。’
這麼好的項目,連孟伯伯都點頭稱好的項目,我已經走上了正軌,現在別人來告我,說華新竊取了商業機密?惡意壟斷?這不是笑話嗎?”
陳所長聽到這裏,已經是一陣冷汗,他想要仔細的分辨這個“孟伯伯”是誰?
能在G城稱呼莫錫山為“莫老”的姓孟的人,沒有啊,關鍵是雲燁還稱伯伯,說明並不年輕。
不要說G城,跟莫錫山同輩同職的,見麵應該“老莫”,再或者‘老大哥’。能叫“莫老”的,有可能是權職比莫錫山大,而且還更年輕一些,但是整個權利場,誰能比莫錫山權利大還姓孟的?
孟有良?
不可能啊!
他一個科研所的所長,怎麼可能會知道孟有良的事?人家孩子有幾歲了新聞報道裏都沒有,他怎麼可能了解得到。
“這個孟伯伯是?”陳所長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
“……”雲燁很是為難的皺了一下眉,“那個,不方便透露他的全名,而且太不敬,但我想在新聞裏,陳所長有經常看到。”
陳所長心裏嘩啦一下全涼了!
他一個科研所的所長,平白無故的把孟有良給惹了,這不是自已挖坑把自已給埋了嘛!……
雲燁從茶樓裏離開,第二天,袁律師成功見到了科研所的工作人員,並且取證成功,官司火速轉向正軌,步步緊逼,直到一錘定音,華新勝訴!
苗秀雅看著手裏的資料,一想到陳所長那個一臉苦愁的樣子,眉開眼笑,把華新勝訴的報道錄下來,一遍一遍的回放。
看到雲燁和裴錦弦公開露麵的形象,她就忍不住抬手掩了嘴,帶著*溺的嗔笑,“臭小子,都會利用你老子了,真壞!”
嘴裏念了一句,給雲燁打了電話,“恭喜啊,官司贏了。”
雲燁在那頭也笑了笑,“謝謝苗阿姨的信任。”
苗秀雅夾著電話,舉著手看自已的豔麗的指甲,“這樣謝我怎麼行?不如送個禮物吧,這天也涼,送條絲巾給我。”
雲燁“啊?”了一聲,“絲巾?”
“不誠心謝啊?也不貴的小玩意。”
雲燁覺得這不是什麼苛刻的要求,正好他想去給辛甜和小豌豆買點過年的禮物,“等我忙過這幾天。”
“行!”……
雲燁清點過年的禮物,雲潔幫他包裝,一個一個的盒子上寫上名字。
當雲燁在包好的絲巾盒上寫“苗阿姨”三個字的時候,雲潔的臉,突然就白了!抓起盒子就扔進了垃圾桶!
雲燁看得一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