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伸手穿進發裏,搖了搖頭,想要把下頜下的大掌甩掉,可是無濟於事,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雲燁,你鬆手!”
“不鬆!”
“夠了!”辛甜用上手了,可這男人的手跟魔掌似的,掙也掙脫不了,果然是把他以前那些武夫招式都用到她身上了嗎?
“你答應我!”雲燁根本不打算讓步!
“以前你說我不理智,你罵我……”辛甜還未講話,馬上被眥目咬牙的雲燁劫了話,“對!我是罵過你!我罵過你怎麼樣!過了那麼多年的事,你還這麼記著!果然是女人小肚雞腸!”
他還有理了!“你!”
“我怎麼了!”
“你以前罵我,你現在!”辛甜又沒說完,雲燁馬上道,“我現在出爾反爾,怎麼樣!”
辛甜簡直氣得哆嗦,這個人,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雲燁!“你半點理也不講是不是?”
雲燁鬆開辛甜的下頜,打算到此結束,手掌捏合又張開,哼聲道,“有什麼理?現在你來給我講什麼理?要講理你幹嘛不前麵幾十年來跟我講理?明明是你先不講理,你把我往不講理這條溝裏帶,現在我跳進來了,爬不出去了,你要跳出去講理了?你這是什麼道理?你這才叫不講理!”
“你!你!你簡直!”辛甜是真的小看了這個一直都悶悶沉沉的男人了,她以一直以為這人絕不會說什麼繞舌根子的話,他總是做得多,說得少,特別是後來,是能少和她說話,就不和她說話,哪有什麼被他噎成這樣過,他沒有說錯,以前都是她不講理,她現在想要跟他講理了,他不講了。
雲燁發動車子!啐了辛甜一句,“有病!”
辛甜坐在自己位置上,看著雲燁崩著下頜開車,不再開口和他說一個字,她隻是記得他說的話,他沒抱任何希望。
她卻不一樣,她有一半的希望。
雲燁和辛甜把樣本送檢後,重新坐上車。
辛傳明打電話來,說他要在C城住幾天,希望能帶著莫菲一起住在辛甜那裏,一家人住在一起,可能對莫菲的情緒恢複有幫助,她已經失控,甚至想要拿起刀片自殺。
辛甜把家裏的阿姨保姆都送到莫菲的酒店幫忙照顧了,她不要聽到“一家人”幾個字,她隻想呆在家裏,抱著小豌豆,安安靜靜的等著鑒定結果出來。
第一天她想,應該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因為她一點也不關心莫菲,要是真關心,她應該去酒店守著她,別人都說母女沒有隔夜仇,血濃於肉,血緣的東西是有感應的,她沒有那種親情的感應,她感覺不到莫菲需要她,自己也不需要莫菲。
第二天她又更肯定一些,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
第三天的時候,她覺得有百分之七十。
第四天的時候,她覺得有百分之七十五。
因為在C城,她還沒有認識有鑒定機構的朋友,而且這種事她還是不希望外麵的人知道,所以沒有托任何關係,生怕其他人察覺到一點點風吹草動,一傳出去,又是什麼豪門家族的內鬥,或許關於遺產什麼的,總之不會有消停的時候。
按照正常程序,要一周。
等到鑒定機構電話打來之前,辛甜的情緒已經非常好了,她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覺得自己不是莫菲的女兒,早上,她早早的起*,先收拾小豌豆,給她洗臉刷牙,然後去廚房熱牛奶,煮雞蛋,煎餅,做小麵包。
做好了再去叫雲燁起*吃早飯。
一點點把小麵包扯下來,放到小豌豆的小嘴巴裏,笑米米的給雲燁加牛奶,她想,或許真的可以如雲燁說的一樣,就這樣吧。
鑒定機構的電話打來,讓她去拿報告。
辛甜不要雲燁陪,她要自己去,讓雲燁幫著她把小豌豆管好,等她回來,給他們做好吃的。
辛甜吃完早飯,進衛生間漱口,然後進屋化妝,把波浪的頭發用大抓梳吹了吹,撩起頭發來,挺著腰便是一笑,風情嫵媚得如春末初夏的五月,整個一片陽光燦爛。
特別那雙微微一笑便彎成月牙的眼睛,要多媚有多媚。
雲燁拉著小豌豆站在門口看著她,哎,他是如此喜歡她啊。
辛甜挽上手提包,蹬上10厘米的高跟鞋,今天穿了貼身的短裙,把風衣披在外麵,一雙覆著絲襪,纖美的小腿露在衣擺外,被高跟鞋拉長,性感撩人。
雲燁眼裏是笑,卻覆著薄薄的霧,辛甜出門的時候,當著孩子的麵抱了他,跟他行了貼麵告別吻,小豌豆開心得拍手,媽媽親爸爸了,她很開心。
辛甜剛剛走進電梯,雲燁便開始換鞋拿車鑰匙,抱著小豌豆出了門。
雲燁的車子上沒有兒童安全坐椅,他便把小豌豆放在後座,扣好安全帶,開著車子從另外一條路線,開往鑒定中心。
辛甜開著車,電台裏正播放著一對年輕主持人的逗比節目,時不時的播一下路況,她被逗得直笑,車子走走停停,跟蝸牛一樣,辛甜卻覺得自己的心情快要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