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豌豆點頭。
給小豌豆換好了衣服,辛甜又要開始忙一天的工作。今天上午的行程是帶著商會的會員去參觀她收購下來的華興集團。
一部分不去參觀的太太團安排了其他娛樂節目,要不然由人領著去逛,要不然去健身房,要不然打麻將,結果絕大多數選擇了打麻將。
五星級酒店裏的麻將包房豪華又舒適,服務周到,但服務生都被安排在門外,叫鈴才能進入。
莫家二姐莫憂,還有雲燁的媽媽雲潔,溫佳妮的媽媽苗秀雅,還有雲潔帶來照顧自己的童佩,這四個人一間。自動麻將機“咵啦啦”的洗牌。
安靜下來後,各壘各麵前的長城。
莫憂平時就比莫家三姐四姐要安份得多,做事情也很保守,講話更是一板一眼,“媽,我說您以後能不能勸勸大姐。她也是年紀不小的人了,說話一點分寸也沒有。”
雖然莫家的人看著小豌豆的長相都不舒服,但是淩驍珣來到莫家承認過,他們不會說什麼,孩子總歸是孩子。昨天晚上的事一件接一件,也來不得聊這些,打麻將的時候說倒是輕鬆得多。
雲潔本來就不是愛說是非的性子,打麻將也純粹是因為偶爾要跟那些官太太打,才硬逼著自己學的,輸贏她都不是很在意,卻因為心靜,鮮少有輸得慘的時候,“說了呀,她聽不進去。”
苗秀雅的手長得特別漂亮,年紀不小了,打扮得很時尚,白晳的手,指甲留得像瓦片似的好看,塗上一層指甲油,妖得很,卻一點也不俗氣,拇指搓開麻將的雕刻麵,打出三筒,她跟桌上這幾個女人不一樣,雖然也是嬌美的南方女人模樣,講話卻帶著一口漫不經心的京腔,“要我說啊,姐姐,你那個大女兒就是欠收拾。”
童佩本來就是莫家的下人,來打麻將就是湊個數,輸得算雲潔的,贏得算自己的,她不說話,隻管著打。
莫憂摸牌,雲潔臉上尷尬了一下,卻也有些不高興,“我們家的孩子,可沒有一個是打出來的。就連阿燁是個男孩,也不挨揍的,沒人舍得。”
苗秀雅擺擺手,“姐姐啊,我哪說你打了孩子啊,但是該說叨的還是得說叨。莫菲不管怎麼講,那是任性了,當年誰都知道她是拿著刀往自己脖子上架著威脅說要嫁給辛傳明當妾的啊!”
雲潔臉上一沉,莫家根本把那件事當成恥辱,從來都不願意提,但麵上她也沒有表麵出很生氣,隻是沉默。
看著牌打過來,苗秀雅碰了一下,又摸牌,“姐姐,你可別嫌我話說得不好聽,甭管她以前嫁給辛傳明有錯沒錯,嫁都嫁了,愛怎麼就怎麼,日子是她自己過。
可那阿甜是無辜的,就算阿甜是揀來的,她都不能這麼惡毒,更何況阿甜還是辛家的孩子。咱們凡事把好的壞的擺到台麵上來說,甭玩陰的,對吧?你不喜歡這孩子,你說個由頭,為什麼不喜歡,那麼漂漂亮亮的一個孩子,哪招著她了?
要我講,她就是*的人太多了,小的時候莫家人*,嫁到辛家,辛傳明更是把她當成一個寶似的供著,打女兒也不喝斥她,要我是個男人,你媽的敢動手打我女兒,分分鍾耳瓜子甩到丫臉上去!看你丫還敢在我麵前囂張!”
童佩捂著嘴笑,苗秀雅把童佩的牌翻過來再看一次,“阿佩,你可別笑我,我就沒見過這麼*的當媽的,所以下次有她在的時候,可別叫我去吃飯,我煩。”
雲潔心裏再是對莫菲的作法表示不認同,卻還是想在別人麵前維護自己女兒,“她也不怎麼來吃飯。”
苗秀雅是平時瀟灑慣了的人,講話也不管人家心裏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況且她一直覺得自己把雲潔當成好姐姐,“她是沒臉來吃飯吧?瞧她那樣,哎喲,我真是沒好意思說,五十來歲的人了,比我小不了兩歲,還作個什麼勁啊,對吧?現在年輕人怎麼說呢?no-zuo-no-die,不作不死,她呀,主要是有塊任她作的土壤,你們任著她,辛傳明也任著她,她心裏那朵作之花便生機勃勃茁壯成長了。
還出走呢,有本事別拿辛傳明的錢啊,她也知道出去買飯吃需要粉紅色的毛爺爺啊?嗬,有本事自力更生啊。”說著又是一臉嘲笑。
莫憂倒是沒什麼感覺,雲潔的臉上真的有點掛不住了,“秀雅,你就少說兩句。”
“別,我這人,有真理就必須說真理。”苗秀雅繼續打自己的牌,一派悠然自得好心情,“辛傳明把她送走也算是爺們了一回,姐姐啊,這辛傳明這麼無下限的依著你們家老大,不會是畏懼你們家老莫的權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