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眉心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女人妖嬈漂亮,打扮得也很性感,就是說不清怎麼看都有些不舒服。V領開得比較深,露出深溝,看見雲燁便揚嘴一笑,“雲少!”
“……”雲燁退了一步,“慢走。”說完便“嘭”一聲關了門。
V領女郎尷尬的敲了敲門,“雲少,開門啊,是辛總讓我過來陪您的。”
門忽地打開,雲燁陰雲層層的臉又出現在V領女郎麵前,女人一喜,卻看到男人眸中慍色如刀,好看的薄唇一啟,便是一個“滾!”字。
又是一個“嘭!”,這一聲比方才還要響!
雲燁剛剛睡下,辛甜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怎麼,不滿意嗎?我那裏還有好幾個,C大的大學生,你喜歡長頭發還是短頭發,要不要染發的?五官有沒有什麼要求?”
“……”
“溫小姐沒過來,我怕你有火沒處泄,還不是為了你好?”
辛甜剛剛說完,便聽見“嘟嘟嘟嘟~~”的盲音。
雲燁拔了電話線,關了手機,又把書舊上“請勿打擾”的牌子拿出雲掛在門鎖上,一切做得都差不多了,睡覺。
賓館的床大如空海,白如寂寞。
雲燁四仰八叉的躺上床-上,晚上本來是要處理辛甜離婚的事情,現在腦子裏卻總是跑路,總也沒辦法往那件應該盡快處理的事情上跑。
亂得很。
辛甜自從認識淩驍珣後,整個人都變了,以前隔三差五的跑到他的床-上那是常事。
一個吻不算什麼,對於那些家常便飯,就像每天早上的豆漿油條一樣,但是事隔幾年,她突然撲過來的時候,他剛剛差點失控。
果真是瘋了!
辛甜,他的外甥女!
他曾經把她當成屬於他的莫家最小的一個妹妹,曾經,他甚至從未聽她喊過他一聲舅舅。
那種頤指氣使的腔調,蠻不講理的性格,他以為女孩這樣也無所謂,凶一點以後嫁出去才不會被欺負。
那時候他們在一個學校,她在家裏不是挑食,就是說沒胃口。一到學校,隻要第一堂下課,她一定焉耷耷的站在他教室門口,雲燁,肚子餓。他就帶她去學校小賣部買個牛奶,或者麵包。
莫家雖然不是小門小戶,對孩子也不十分嚴厲,但零花錢從來不亂給,數額都有限,除非有非買不可的東西。這是父親定下來的規矩。
家裏零花就數她多,因為要富養女,窮養兒,但她的錢總是不知道去哪裏了,發了零用錢沒幾天,就拉著他的衣角,雲燁,我沒錢花了。
那時候幾個姐姐都給他錢,以前還會告訴父親,後來幹脆什麼也不說,就備在那裏,等她來搶劫。
有時候想想,反正那時候他沒有*的嗜好,不抽煙不喝酒,不跟其他豪門公子哥去賭博,給辛甜用也無所謂,女孩子兜裏錢多一些,不會學壞。
是他太*著她了,才把她*成後來的樣子,無法無天講什麼愛情至上。
到莫家的時候,她性子內向得不得了,說話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誰不高興,看著每一個人的臉色過日子。
有時候想想,這樣一個才幾歲的小女孩看著真讓人心疼,乖巧懂事,卻還是怕自己做得不夠好,飯吃得光光的,一粒米都剩下。
結果童姨以為她沒有吃飽,又給她裝,她還是逼著自己吃,吃得吐了起來。
後來他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悄悄問她為什麼吃吐了,是不是莫家的飯菜太好吃,她說怕自己沒吃光飯,會被外公罵。
他簡直不敢相信,沒有吃光飯,為什麼會被罵?家裏雖然不會鋪張浪費,也從未因為剩飯罵過孩子。
後來他總是看著她,看她快吃不下的時候,就把她碗裏的飯倒到自己碗裏,讓她別吃了,如果看到她表情一鬆,他便像做了一件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一樣。
小的時候,他們兩個住在一個房間,原先他住下鋪,她住上鋪,後來他把下鋪讓給她睡。
後來她經常說晚上怕關燈,開燈又睡不著,便要他在下鋪陪她睡。
那時候還小得很,隻覺得兩個人擠在一起也好玩,說學校有趣的事,或者講新鮮的故事,你講一個,我講一個。
上小學四年級了,父親又收了一間房出來,說女孩大了,在發育了,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那時候,是他們第一次分開。
其實他從來沒覺得他是她的舅舅,他以為隻是她的哥哥,大一歲的哥哥而已。
三姐經常說,甜甜這脾氣越來越大,性格越來越強,就是被小五爺給慣的,不過這樣倒是好,以前甜甜到莫家來的時候,活像個受氣的童養媳,現在這樣倒是靈氣活現的,像我們莫家的孩子了。
辛甜聽見後,便一彎腰學牛一樣抵在他的肚子上,笑嗬嗬的抵著走,別人都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他卻聽清了,“雲燁,聽見了嗎?我是你的童養媳,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