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總是叫她“佳呢,佳呢”。
每個人都說雲燁可以詮釋鐵漢柔情的男人。
她的衣物破碎,已經用自己的皮膚感受到了他的熱烈,那些汗液,粘在了她的皮膚上,趁他鬆開她的手的時候,伸手想去掉他身上的麵料,他卻先一步扯掉了她僅剩的。
他的掌因為長年訓練,不僅大,而且特別有力,掌心也因為訓練比那些隻打高爾夫的豪門公子粗礪許多,可正因為這樣,那種力量的性-感,才更吸引女人。
她知道他已經崩不住了,順著他,抬起了腿,蹙眉澆喘,“阿燁……”
這一聲過後,時間突然靜止。
空留下激烈的呼吸聲。
溫佳呢自己也被這一刻的靜止嚇壞了。
尷尬且僵持。
男人的胸膛依舊起伏,卻沒有半分要將方才的事進行到底的打算,溫佳呢透過雲燁眥紅的雙目裏虛無的光,連動也不敢動。
“阿燁?”
“佳呢,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阿燁,親切很多。”他說話很輕,掌心在她額麵擦下火花,撫過她的頭頂,一順而過頭頂,燙過她柔順的發,俯首在她額上印下微涼的唇印。
溫佳呢起先也為之一動,他的要求少之又少,這一點點親昵的稱呼本算不得什麼,但他提出來,說明已經習慣,可他為什麼要提這樣的要求?
恍然記起,大致是方才她無意間試探性的喊了他的名字,所以破壞了他們長久以來和睦的局麵,以至於他動了怒?所以方才才會那麼粗暴,她彎了一下嘴角,“嗯。”
“睡吧,明天不休息。”
她突然感覺到身上一輕,一股涼風帶過,男人扯過被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已經翻身下床,他還是習慣在次衛洗澡,男人穿著拖鞋走過客廳的聲音她聽得很清楚,接著有了關門聲,水流隔著兩道門板傳進她的耳朵。
溫佳呢大吸一口氣,伸手捂上了臉。
浴室裏水聲嘩啦啦作響,雲燁一捧一捧的水澆在臉上,冰涼的水,讓所有的毛孔都在收緊,肌肉也跟著崩緊。
雲燁?
這輩子除了父親生氣的時候,連四個姐姐小時候也親熱的稱呼燁燁,長大些他排斥那種稱呼,姐姐們都叫他老四,小四,四爺。
朋友間,都叫他阿燁。
那些並不深交的人,稱他一聲雲少。
雲燁?
這輩子就隻有辛家那個女兒這樣叫他,從小到大,張口閉口的雲燁,指揮著他做這做那。
他剛剛出現了幻聽?
清晨,溫佳呢比雲燁更先一步起床,畢竟她昨天晚上過來得早,也睡得早,而雲燁已經天快亮才到家,所以也任著他睡。
等溫佳呢穿好衣服,雲燁的聲音卻清晰無比的傳進了她的耳朵,“佳呢,我要回父親那裏住段時間,如果你要一直住在這裏,鍾點工的電話在門後麵那堆外賣電話一起,寫了‘鍾點工’三個字。”
溫佳呢正扣著紐扣的手僵了一下,“你不回這邊來住?”她記得他是因為不想在家裏住著還被管束,所以喜歡住在清水灣,清水灣還住著林致遠,兩個人隔得近,在一起聊天也能聊八個小時,吃碗麵拉倒。
用雲燁的話來說,誌同道合,24小時光喝水也是可以聊下來的。現在回大院去住,不得憋死嗎?
“嗯。我再睡一會,你出去的時候,把門帶好。”雲燁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
等溫佳呢一走,雲燁便坐起了身,下床拉開窗簾,健康小麥的皮膚,後背或淺或深的傷痕在日光下暴-露出來,猙獰,卻又因為長在肌理健碩的的身材上而顯得強悍而性感。
揉著發疼的眉心,去拿手機撥打電話。
“爸。”
“阿燁?”
“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這幾天回去住。”
“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您不高興?”
“當然高興,你要回來住,我不知道多高興。對了,你大姐夫的哥哥有個手術,想進療養院休養,我去打招呼很不方便,你去安排一下。”
“好。”雲燁應道。
“把佳呢也帶過來,一起吃飯。”
“她忙。”
“那改天。”
晚上六點,雲燁開車回大院。
這一路上,車廂裏安靜得乏味,腦子裏也同樣乏味的隻有一條線。可這時候,連打開一個電台的路況都覺得聒噪難忍。
車子開進大門,雲燁從jeep上下來,童姨便拴著一條半身圍裙跑過來,一臉堆著欣色的笑,“阿燁,你快去洗個手,童姨今天買了一隻特別甜的青皮哈蜜瓜,剛剛你父親嚐了一塊,說今年這隻瓜總算是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