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累得眼也沒睜,隻覺得在這間房裏為兒子演戲,簡直要了她的命,她眼睛不敢睜開,一睜開湧進腦子裏的東西讓她痛苦不堪。
“為什麼?”他聲音懶懶的,似乎興趣完全在那粒緩緩動的水晶扣上,對於她說出“不要”二字,亦沒有在飯局上的怒氣,他的氣息靠近她的脖頸,低聲道,“說來聽聽。”
她的手掌覆在他的臉上,別過頭去,他的呼吸可以燙掉她的一層皮,心裏都被那些火苗燎得火燒火辣的,用力的吸進一些空調裏的冷氣,才可以把那陣子灼燙給壓下去,好不容易穩下心神,她才道,“爺爺也說過了,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他並沒有給申家說過小單的存在,我這次回去,主要就是向他們解釋。”
申青一向知道裴海做事手段快狠,但若論穩,那也是個中翹楚,但她沒有想到他會將事情考慮到那麼周到。
裴海去海城一趟,並沒有提及孩子的事,隻說裴錦弦現在和申青都在馬賽,他過去看他們,順便帶點申青喜歡吃的魚皮花生米。
其實除了年輕人之間的事,兩個老年人之間並沒有什麼芥蒂,甚至很聊得來,申老爺子讓素姨準備好東西,便給了裴海。
申老爺子甚至還答應裴海不告訴申青,給她一個驚喜。
其實申老爺子心裏也有杆稱,這件事,他不能拒絕,太難看。若申青真的和裴錦弦在一起,申青的住址裴家的人肯定知道。
但若裴家人隻是來試探,那麼也從他這裏打聽不到半分。
若裴家人知道申青的住址,不要說一份魚皮花生米,就是要送一盤純金豆子過去,裴家也是有辦法的。
裴海沒提孩子的事,是想把所以的主動權交給申青,申青要公開或者隱瞞,他都是支持的,當然,他更希望孩子的事情能公開,起碼外界都會知道申青為裴家生了一個孩子,現在孩子大了,父母能在一起,當然是最好的。
一切看機緣。
裴錦弦對於申青的解釋不置可否,申家當然應該知道孩子的存在,這件事由申青開口是最好的,“那我為什麼不可以過去?”
“錦弦,我們離婚了。”
“我知道。”裴錦弦點點頭,他手掌的力度可比她的大得多,扼住她手腕的時候,幾乎輕而易舉就拿開擋在自己臉上的柔荑,“但我們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複婚嗎?”
“我不想跟你實質性的複婚!”隻是安撫孩子。
裴錦弦伸手撫著申青的下巴,而後慢慢的攫住,看著她紅潤誘-惑的唇,嘴角弧光冰涼,“就是不想拿結婚證?”
現在一想到複婚要領結婚證,她都發怵,“是。”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但不結婚?”手中的水晶扣已經成功退出了那個扣眼,他俯身吻過去。
“裴錦弦!”
手已經握住一團豐-盈。“可以,先*再結婚,我是讚成的。”
“裴錦弦!”申青猛的推開正要整個人壓過來的男人,翻身滾到了*下,“咚!”的一聲響。
*上的裴小單閉著眼睛驚抖了一下,嚶嚀一聲,申青手肘摔得疼痛,馬上忍住爬起來看兒子是不是醒了,確定孩子還睡著,她鬆了口氣,“你能不能不要見縫就鑽!”
裴錦弦把申青拖上床,環在自己的胸膛上,揉著她的手肘,“本來心疼你摔疼了,可你這麼壞,剛剛真應該把你摔暈了才好,那我才好把你扒-光了,往你身-體裏鑽。現在倒是想鑽,你肯嗎?”
“你!!你你!”申青羞憤得恨得拿個剪刀剪斷裴錦弦的舌頭!“你真是*!”
“秘書安排了明天的航線,我們一起回海城,這是遲早要麵對的事。反正我過去是我的態度,但申家的人要殺要剮,那是他們的態度。”他的手指,落在了女人衣襟上第二個水晶扣上,拇指壓力,水晶扣很快從扣眼中退了出去!
“裴錦弦!”申青立時捉住胸前一雙欲要胡作非為的狼爪。
“阿青,你皮膚都沒有以前好了。”男人修長的手掌輕輕一翻,指背滑過女人卸妝過後的麵龐,指背描繪過的線條柔美卻輕顫,他說話的時候依舊是雷打不動的懶散,語氣中似帶調侃,仿若揶揄,總是透著那麼一股意味不明,卻又一點即破的*,“真的,這樣下去,對你自己也不好。”
“我好得很!”
“如果今天晚上我們互動一下,你明天看起來一定會容光煥發的。”裴錦弦言語雖慢,可是他說的時候手勁卻大,申青又不敢再次大動,免得驚醒兒子。
“裴錦弦,你的樂趣就在於怎麼欺負我嗎?”申青一邊急得喘氣,卻又壓著聲音不敢大喘,她真是恨死了裴錦弦這樣子!一副能把她吃定的樣子。
“既然先*再結婚,*當然要互動的啊。”男人略顯無辜,“阿青,再這樣下去,不但你皮膚越來越差,我也給憋廢了。”
“那你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