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弦無需要掩飾他要做的壞事,更無需要在裴錦楓麵前有所保留,他們在彼此麵前,早已撕破了臉皮,隻是對於外人,他們還依舊虛偽的保持著曾經兄弟情深的外衣。
虛偽,不過是為了裴家的親人,不過是為了外人眼中的裴家形象。
此時門扉緊閉,那些麵具可以統統扔掉,他們可以用最自己最醜惡的嘴臉,隻圖自己舒服,然後盡情的打壓對方。
裴錦楓抬頭,在想要推開裴錦弦的時候,對方已經鬆了手,不用說,這個地方,反反複複的被裴錦弦摁破了七八次,如今肯定又流血了!
這個大哥,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折磨他的機會,哪怕是肉-體這種毫無價值的東西!
裴錦弦撥了個電話,讓人進來。
這是裴氏話旗下的私立醫院,所以裴錦楓便一直在裴錦弦的監視之下。
所謂的以牙還眼,便是這樣的意思。
那時候的裴錦弦還有機會接觸到秘書,暗渡陳倉,可裴錦楓是想也別想,因為他已經被董事會趕走,不用再參加董事會議。
裴錦弦讓裴錦楓發布想要出國散心的公告。
裴家和外界都以為裴錦楓是因為被董事會踢出局而心情鬱結,家裏便誰也沒說什麼,隻是讓他好好的玩,別想太多。
裴錦楓全身中刀,又被挑斷手腳筋,之所以能夠處理得如此隱密,完全是因為目擊者,是金權安排的人,裴氏旗下醫院的救護車,第一時間就接到了求救電話,讓裴錦楓秘密進入醫院。
裴錦弦的確不會讓裴錦楓那麼痛快的死,他所經曆過的痛苦,怎麼可以不讓裴錦楓經曆?與愛人分離,被挑斷腳筋,公司在刀尖上運作,還有……
護士已經端著一袋血漿走進了病房,後麵還跟著幾個護工模樣的人,裴錦弦指了指門,走進來的最後一個人把門帶上。
裴錦弦看著裴錦楓,“是安靜的讓我給你輸血,還是讓幾個人把你摁著,讓他們幫你輸?最近幾個月我對紮針還蠻有研究的,你想不想試一試?”
裴錦楓看著護士端著的血漿,眉心緊蹙,這幾個人不可能是醫院的護士和護工,從他們淡定的神態還有冽然的眸色就可以看得出來,分明是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若真是專業的護士,在聽到裴錦弦要動手輸血漿的時候,不應該微有詫異和不安嗎?
除非這些人,都是裴錦弦的人,或者跟那天晚上傷他的人同屬一撥。
嗬,他們兩兄弟,多可笑。
互相傷害,互相設計,互相想置對方於死定,卻又更想命著對方一點命,以此折磨對方。
那袋血漿?
眉頭蹙得很深,當初他給裴錦弦輸了一袋血,裴錦弦如今還他一袋?
心口一提!已經接起的手筋卻不敢用力緊握,因為日漸清瘦,額上暴跳的青筋便分外明顯,“裴錦弦!你這袋血漿是哪裏來的?”
“嗬,哪裏來的?”裴錦弦搖頭笑著,並附以長聲一歎,“我的弟弟,你猜猜,其實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這袋血漿裏麵有什麼東西?
你當初怎麼對我的?我如今便怎麼對你,我這個人很公平,等這袋血漿輸入你的體內之後,葉筱的裸照我便會發一份到你手機上,讓你先看看。
不過我替她找了一個好職業,去日本發展怎麼樣?她身體不錯,長得也漂亮。”
裴錦楓心頭一寒,果然是報複,一樣一樣的報複,走同樣的路數,卻隻有加倍,不見減分。“葉筱在這件事情中,從來都沒有參與過半分!她很無辜!”
“阿青參與過嗎?你說!”裴錦弦雙目大瞠,伸手便掐住裴錦楓的脖子,用力一捏,難掩激動!“你說!阿青有沒有參與過!你當初是怎麼對她的?阿青不無辜嗎?”
裴錦楓看著裴錦弦,雖然已經喘上不氣,但還是用喉嚨裏擠出來的聲音問道,“這血是外麵找來的?”
裴錦楓莫名問起這句話的時候,裴錦弦俊眉微攏,心下咯噔一跳,“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想我讓輸入當日和你一樣的血?”裴錦楓再問出聲。
裴錦弦的目光越來越聲,放在裴錦楓脖子上的力道也慢慢鬆了,“裴錦楓!你給我說清楚!”
“我給你說清楚,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跟我談條件?”
“我隻有這一個條件可以和談,難道你不想找申青一家三口重新團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