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青跟錦凡解釋說,“爺爺現在的身體不好,不適合跟外麵的人接觸。”
錦凡本就聽得閑言碎語心裏難過,多次問及原因申青也守口如瓶。她想念自己的爺爺,無法理解申青的作法,氣得多次大哭。
申青不可能告訴任何人,這宅子裏有人要害老爺子,能用水銀釋放造成慢性中毒的手法的人,必然不可能是一個小傭人,不管那個人是誰,她都要將那個人逼出來!
她如今不信任何梧桐苑以外的任何人!
裴海也不攔申青,他隻說申青已經是主母,這家裏該怎麼樣安排,都是她的事,他也樂得清閑。
裴家不幾日便處於一片怨聲載道的混亂之中。
申青從外麵的醫院裏悄悄配一些治聞慢性汞中毒的藥物回來,並不經過宅子裏的醫生開藥,學著給裴海量血壓,按照喬然說的話,用紅酒泡洋蔥給裴海喝,還哄著讓他把洋蔥吃下去。
裴海一直都由生叔照顧,就算生叔不在,也有傭人,宅子裏的兒孫倒沒有一個像申青這樣天天伺候著他的,個個都很忙。
錦凡也還在讀書,學業為重。
親情總是難能可貴,這幾日不是由下人照顧的飲食起居,倒讓他有些不舍起來了,明明之前想過,等抱了重孫,就去找妻子,現在他就想多和兒孫多生活些時日,看著他們的孩子也長大,看著他們操心自己孩子的學業和未來。
那又是怎樣的一種幸福?
他總是一大早起來就記得和長孫打電話,可是電話裏將長孫訓完,一掛了電話要去跟申青說的時候,又忘了要說什麼……
申青和裴海正吃著午飯,外麵便有人吵了起來,雪球天天守在門口,不是梧桐苑的人一來就會叫,生叔便會過去阻攔加以勸說。
這次門口來的人可不少,幾乎都到齊了,包括申青的公婆。
申青繞到裴海身邊,拍了拍他的肩,“爺爺,我出去應付一下,你不要出去,好不好?”
“你忙你的。”裴海繼續吃飯。
申青到了梧桐苑門口,這幾日鐵門不像以前一樣隨意合著,而是上了鎖,申青便站在門內。
她聲線平緩,卻透著威懾力,“你們事的話,不要到梧桐苑來找我,有什麼事,到主宅議事廳等我。”說完微微一頓,很是禮貌的看著裴先文和季容,“爸,媽,要不然你領著二媽他們一起去議事廳?”
“申青!不要喊我媽!我沒你這樣的兒媳婦!”季容伸手一拍鐵門,瞪著門欄內的兒媳婦,氣得咬牙,“你讓爸爸出來,你到底把爸爸怎麼了?”
申青不卑不亢的笑著,“爺爺好吃好喝的在梧桐苑住著,我能把爺爺怎麼樣?不過是盡一點孝道而已。”
“孝道!我看你是居心不良!”這次是裴先河發了難!“爸爸那麼多傭人照顧著,還需要你接到梧桐苑來?誰不知道裴家的規矩就是不跟長輩住一個地方!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我現在是裴家主母,閑在宅子裏多不好?還不如把爺爺接過來照顧著,我一個做晚輩的,這隻是盡點本份,有什麼居心?”申青抬眸凝向裴先河,眸裏有了挑釁和反問,氣囂慢慢趨於囂張。
“申青!你是不是因為錦弦要跟你離婚,你就想從老爺子身上撈好處?!”季容受不了申青一副壓著所有人的樣子,氣得想要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