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看出來過。
在裴家,丈夫的目光幾乎都是落在她的身上,哪怕是看嫂嫂,也是情理之中的目光。
她該怎麼辦?
找他質問?
還是裝作不知?
她捂抓著心口的衣料,疼得不自抑,以前的同事就說過,有錢的男人都很壞,不要說有錢男人,窮男人有錢之後也會變壞,其實即便沒錢的男人,隻要有了you惑,也容易變壞。
反正男人就是壞,所以都說壞男人!
可是她覺得裴錦楓是不同的,雖然他不苟言笑,卻很有教養,長相身高和家世都是出類拔萃的,關鍵是他很尊重她,一直都給她頗多照顧。
如今自己傾心仰慕的丈夫卻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叫她如何相信?
還以為不一樣,可憑什麼不一樣?
葉筱回到裴宅後,坐在護宅河邊,看著清清的河水,裏麵的魚,時不時跳起來,不是說水至清則無魚嗎?
可是這清水裏的魚明明活得很好,很自在。
她還記得裴錦楓答應過她,等孩子滿百天時要照全家福,要補個婚禮給她,明明要好好過日子的,他怎麼可以和自己的嫂嫂苟且?
腦子很亂,亂得什麼也拚湊不起來,嫂嫂和大哥那麼恩愛,怎麼可能?
自己的丈夫如此有教養的人,又怎麼可能?
豪門看似水清有魚,實則汙穢不堪,是不是?這一條護宅河的水,有多清澈?看著測起的水花都是晶瑩剔透,可是誰又會俯身下去掬一捧水起來當泉水喝?
而河底的石頭上,已經有了綠滑的苔蘚,一刮下來,水就會變得渾濁。
如同她的婚姻一樣吧?看似幹淨清澈,卻不能潛到水底去刮起河底的苔蘚,否則便不堪入目?……
裴錦楓回到裴宅,申青和裴錦弦也在晚上九點回到了梧桐苑。
這一天玩下來,申青已經累得腳都不想抬,裴錦弦便抱著她上樓,申青享受這種過程,談戀愛的感覺很美好,不像在北京那時候的羞澀,也不像回了海城之後電話聯係時的牽腸掛肚。
現在的感覺就是回味今天,期待明天。
她理所應當的享受自己得來的快樂,白珊的話,對她造成了一些影響,卻並不嚴重,反正一切都是她的,而且除了稍深一點的疤痕,其他的都消得差不多了,六月中旬去一趟韓國,回來正好參加錦宣和非語的婚禮,想想這些,心裏那些雀躍的小泡泡,便歡快的跳個不停。
裴錦弦若是叫她早些睡,她便關上電腦,乖乖的跳上床,等他上床的時候,她便抱住他,向他討吻。
裴錦弦從來沒有得過這樣的申青,活潑得像隻春天枝頭撲著翅膀的鳥兒,他心想著,曾經的她被她的那些哥哥們寵著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沒有在公司時的冷傲與強勢,其實就是個女孩兒。
電話響起,沒說幾句便掛斷了,男人不舍的托著女人的後腦,深深吻下,“你早點睡,我有點事,很晚才回,或者明天早上才回來。”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男人的手指曲起刮了女人的鼻頭,“你要睡得好,皮膚才會恢複得好,不知道嗎?明天又會更漂亮一些了,不想嗎?”
申青被捏了軟肋,她是天天做夢可以快點恢複成從前的樣子,隻能點頭,“想。”
“那乖乖睡,明天早上我給你帶很美味很美味的東西吃。”
“你注意安全,保鏢要帶著!”
“我知道的。”……
裴錦弦之所以再次連夜趕去蘭嶺市,是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裴歆瑤說過,隻要他找到她兒子的線索,她便會告訴他引申青進禁園的人是誰。
權叔說,多年前失蹤的那個孩子有了線索,照片和資料,都有了,而且現在的線索也沒有斷。
他必須要拿到那條線索,去換取那個秘密!
霸氣強悍的裝甲越野開在前頭,車後四輛陸虎跟隨其後,高速路上車速飛疾如電,帶出串串呼嘯的風聲!……
這次到了老地方,裴錦弦並沒有下車,而是滑下車窗戶,指了指後座,“權叔,你上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