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如同嚼蠟,一直吃到末,都沒有晚輩插嘴的份。
這時候邱父將酒杯一放,看著楚峻北,“峻北,昨天晚上的事,你們哥幾個有誤會,就要當麵說清楚。申青昨天晚上應酬的那撥人,我查過了。”他一沉氣,眸色凝重的緩緩道,“藥是申青那個叫馬誌忠的客戶下的,他自己也承認,看到申青的時候,起了歹心,所以去夜總會外麵的小店裏買了藥趁著申青出去的時候,下在了她的杯子裏。”
楚峻北一愕,他看一眼裴錦弦,可裴錦弦哪會相信?邱沐川在G城的時候就已經垂涎申青,這藥會不是他下的??
邱父又看了一眼裴錦弦,“這事情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問問老楚,他和我一道去查的這個事。”
楚父這時候點頭,“正因為這件事情查清楚了,所以我才說一定要請你邱叔叔出來吃個飯,這事情,你不問青紅皂白的往沐川身上潑髒水,得道個歉。”
“道歉?!”楚峻北看一眼邱沐川。
邱沐川根本不搭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飯局上。
邱父笑了笑,穩氣緩聲道,“峻北,如果沐川喜歡一個女人到了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的地步,不用你帶著一幫子人去包抄他的車,我也會教訓他,但藥不是他下的,那個馬誌忠我也和你父親一起領到了那個藥店,人家也指證了,他的確買了藥。”
楚峻北怎麼可能向邱沐川道歉?這是他不允許的!他有他堅守的驕傲!
裴錦弦心裏開始算計這場飯局的輸贏,誠然,如邱父楚父所說,申青若真是被客戶下了藥,下藥的事和邱沐川無關,但是他對申青做了什麼?好在,好在隻是脖子,不然他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邱沐川看著楚峻北和裴錦弦神情,淡淡一笑,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卻不喝,隻是摸著杯沿,並不像楚峻北和裴錦弦一樣端坐,懶懶的靠著椅子,“爸,你說這麼多幹什麼?我都說了,這事情有什麼好和解的?申青是裴錦弦的前妻,就算她的藥不是我下的,但我喜歡她,我不在乎她有沒有什麼前夫。裴錦弦當時讓楚峻北出動八輛軍車的人從我手裏搶了人,這算什麼?這是搶人,明白嗎?”
邱父的眼裏也是一暗,昨天晚上整個北京城高門裏都快傳遍了,邱家小太爺給一個離異的女人下了春-藥,想把人家吃幹抹淨,結果被楚家那小太爺出動部隊的軍車把人給截了,氣得邱家那小太爺燒了車,回到大院就要拉人過去鬧事,被邱家爺爺給鎮-壓了!
這件事讓楚家同樣雷霆震怒,楚父本來最近就對這個兒子諸多不滿,這時候又弄得和邱家人明著結了梁子,這叫他如何舒坦得了?
裴錦弦坐在楚峻北和雲燁中間,雲燁不說話,但是他的存在已經很重要了。
邱沐川的話,讓目光都齊齊向裴錦弦投來,話題的矛頭終於指向了裴錦弦,始作俑者!
裴錦弦不緊不慢,“前妻?”他亦學著邱沐川一般,聲音懶懶,帶著倨傲,往後一靠,背便倚在椅子上,“什麼叫前妻?”
邱沐川睨向裴錦弦,那不善的語氣,似乎並不忌諱坐在主位的人,他微微一縮眸瞳,“何必明知故問?申裴兩家不再往來,而且你們也聲明了離婚。”
裴錦弦伸手拿了自己身後的公事包,放在膝上,慢悠悠的打開,打開後,取出兩個紅色的本子,再把公事包放好,一點也不慌亂,然後把兩個本子打開,像展示物品一樣,慢慢的盡量讓桌上的每個人看清楚,“這是結婚證,我和申青是合法的夫妻關係,並沒有離婚,或者說,我們並沒有來得及離婚,不管是不是拖了,還是辦離婚手續慢了,總之我和她之間,既沒有雙方完整簽字的離婚協議書,也沒有領過離婚證,她怎麼就成了我的前妻了?”
楚峻北伸手拿過裴錦弦手上的結婚證,一直沉鬱的臉色登時放晴,唇角立時便勾了起來,裴錦弦看著邱沐川,鳳眸裏微微帶著點逼迫似的嘲諷,“我的妻子,昨天晚上在邱少的車上,被人下子藥,邱少卻不肯交人,到底我們之間,誰搶了誰的人?!”
邱父聞言,當即臉色突的一變!眸色如寒箭一般,驀地刺向邱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