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就推吧,那麼多企業來競爭,隻有一個企業可以拿到牌照,若競爭明朗化,申家輸了也心服口服!……
李沁兒趴在書桌上寫著字,A4大的信箋上,一長串的阿拉伯數字,認真的寫著,裴錦弦坐在桌沿上,手裏拿著一大把憑條。
另一隻手,修長的指節間夾起一張憑條,他口氣淡淡,慢悠悠的念著,“3月2號,19000,146000,32000,27000,108000。”
換了一張憑條,繼續念道,“3月3號,79000,192000,8400。”突然裴錦弦“噗哧”一笑,“喲,沁兒,你哪根神經搭錯線了,居然買了個8400元的東西,拿來給我看看。”
李沁兒抬頭瞪了一眼裴錦弦,哼了一聲,“才不給你看,我買來送我男神的,我怕送他太貴的東西,嚇著他。”
裴錦弦笑了笑,又指了指李沁兒寫字的紙,催喝道,“快記!8400!”
“凶死了!”李沁兒埋頭繼續記帳,A4紙上端中央赫赫寫著“欠條”!一整張紙,已經密密麻麻的寫滿了。
裴錦弦又開始念,李沁兒又開始寫,腕上的手表在慢慢的走著,紙的筆尖在沙沙的畫著。
“64763219元!”裴錦弦大呼一口氣,眸有訝色,故作驚慌道,“沁兒,你這是想逼死你老子嗎?六千多萬,我去要債的話,他會跳樓的……”
李沁兒在總金額的左下角借款人後寫上“李沁兒”的名字,然後把借條遞給裴錦弦,“放心吧,他舍不得跳樓,那個比我還小一歲的小媽,軟乎著呢,溫柔鄉多舒服!”
裴錦弦拿著借款單過目,伸手在紙麵上彈了一下,“你到底有沒有信用?我要是問你父親要不到錢怎麼辦?”
“你就把我拿去賣了,我還不值六千四百萬嗎?”
裴錦弦把欠條收好,裝進自己的公事包裏,“行行行,我得做兩手準備,萬一你那個爹不肯還錢,我還真的想個辦法把你賣掉,還得想想,怎麼賣才能賣夠六千四百萬!”
李沁兒甜甜一笑,“可以等我的男神賺錢了,把我賣給他,他是繼優股!”
裴錦弦站起身來,看著李沁兒悠悠笑道,“逼死你老子,我也得把錢要回來,鬼知道你男神哪年才能賺錢。”……
申凱和江釗被政要留下吃晚飯,並且邀請他們就在家裏住下,明天還做了安排,這樣優厚的待遇,無論是江釗還是申凱都不可能會拒絕。
夜裏的北京城,總是充斥著複雜的味道,文化的複雜,人性的複雜,連酒吧周圍有一種拚了命的想要中西結合的複雜。總想追尋一種濃濃的文化韻味,又想尋求新時代的奔放熱情。
申青應酬著一撥人,明明個個都想獅子大開口,偏偏一口一個仁意,其實哪裏玩弄權術的人都一樣,虛偽!
一塊牌照弄得像打仗一樣,而且是真的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打仗。申青和Amy必須見縫插針的應酬。
申青的酒喝得有些多,同北京這邊的人應酬,她酒量再好,也有些把持不住,全都一杯杯的酒,走了紅的來白的,走來白的來黃的,人家眼都不帶眨一下,她真的很怕自己喝到極限,鬧得難看!
她得到外麵的衛生間去,把酒摳出來,不然真的太難受,胃裏一共四五種酒,感覺跟燒了起來一樣。
沒有想到會在出去包間後碰到裴錦楓,眼睛都有些恍惚,直到裴錦楓急急過來扶住她的手腕,同她打招呼,她才認出來,“阿青,你怎麼也在這裏?”
“啊?”申青還沒有醉到底,她還能崩住最後一根神經,笑了笑,“應酬,過來談點事,你呢?”
“我也是,不是和你說過嗎?談一個收購的事,今天晚上弄好,明天早上就走。”裴錦楓笑了笑,“本來說請你吃頓飯,你看,都沒有時間了。”
也不知為何,裴錦楓這樣說的時候,申青心裏竟是忽然的一鬆,至今記得裴錦弦的警告,為妻還是為敵?
縱使不再是夫妻,也沒必要為敵,是不是?
“下次還有機會的,我去一趟衛生間,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喝多了?”
“嗯,有點,得去摳出來,吐掉。”
裴錦楓眉頭微微一皺,“喝點溫水暖一下胃,不然吐起來容易傷到喉嚨。”方一說完,那邊正好走過一個侍應生,托盤裏裝著果盤,果汁還有開水,冰水。他立時將其叫了過來,將開水裏衝入冰水,變溫了遞給申青,“喝了吧,胃暖一點再去吐,別傷著胃。”
順其自然而已,申青的確是胃裏太過難受,端著杯子便喝了下去。
當申青從衛生間裏出來,再次回到包間,再喝了幾杯酒後,全身開始發熱,越來越難受,她甚至感覺了脖子上有人在輕輕的吻她。
那吻像極了裴錦弦,盅一樣的舐咬著她。
喉嚨開始發幹,一杯白水喝下去已經沒有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