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點了點頭,“這樣也行,最好麻煩越少越好。”
申青已經不能淡定了,因為裴錦弦已經在拉車門了,這家夥是真要把她扔在偉大的北京母親河永定河裏!她將成為有著三百萬年曆史的河流中的一堆枯骨。
這個什麼“俊北”,她沒見過,雲燁跟她也沒有什麼交情,而且那次在莫錫山生日的時候,雲燁看她的眼神都有敵意!
裴錦弦更不用說了,今天晚上必然是想把她殺了才能解心頭恨!
三個男人要把她扔河裏簡直太容易了。
他們還在那麼淡定的聊著怎麼弄死他,這是京城啊,這是首都啊,這是皇城根下啊!
他們居然敢幹這樣的事,禽獸都不如!
關鍵這個裴錦弦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分明就是同意!
好了,他不宰她,要淹死她!
表麵上再鎮定,但是心裏麵已經害怕得發寒了,她已經無心在這一處都不知道是哪一段荒涼的河域邊上想該如何逃出生天了!
北京天氣本來就未轉暖,夜裏河麵上刮過的風更顯寒風如刀,就算今天她穿著雪地靴,穿的棉服,也依舊凍得直哆嗦,
申青看到楚峻北和雲燁都下了車,楚峻北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她看著真是無力吐槽,女人有蛇蠍美人,男人也是長得好看的,全都是毒蠍一樣的心。他的身材一看就和雲燁是同一類型,必然是部隊裏的人,真是倒黴死了,什麼人不好惹,偏偏惹這麼些軍匪!還跑到北京來惹軍匪!
越野的車頭燈大開著,雲燁悠哉的倚在車門邊,看著河邊的一男一女,女人整個被男人錮住,男人麵如寒鐵,女人看著亦是不慌不亂,但臉色嘛,看不清,但跟她身側的男人比起來,白多了。
楚峻北繞到車尾,打開後備箱,開始聲勢浩大的找東西!
申青依舊不說話,她知道自己一說話就要抖,她怎麼能在這幾個不要臉的臭男人麵前丟了氣勢?堅決不能,士可殺!不可辱!
她今天就是死在這裏,也不跟他們低頭!
可是楚峻北找得越久,她心裏越是發毛,時不時聽見車尾後備箱那裏傳來男人的沉怡之聲,“這繩子細了點,水泡久了會不會沒用啊?等會,我選條粗點的!”
“我這裏還有幾個袋子,到時候裝點石頭,綁在她腿上或者腰上,應該會比較牢……”
申青知道今天必然是沒有被扔進河裏的時候,就已經被這幾個男人折磨死了,還扔什麼啊?她現在就想自己跳河算了!
“裴錦弦,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她再一次給自己提神,他們不敢的,現在是法製社會,法製社會,豈容他們胡作非為!
“開玩笑?開玩笑多沒意思?不把你從這世界上弄消失,我看著特別不舒服。”裴錦弦不看申青,認真的注視著越野後備箱的動靜,申青瞥見了他眼神裏的等待和期待!
果然!
他是真的要弄死她!
這些個錢勢權勢都滔天的公子哥,真要聯合起來弄死一個人,怕是容易吧?監控,做假都想清楚了,而且她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啊!
但理智還是存在,可又受不了裴錦弦那種認真。不看她,看著後備箱處忙碌的身影時的那份認真,讓她的理智再一次崩散。
裴錦弦必然是恨她的,兩次離開他!
哪怕是沒有愛情的婚姻,他也是不容許她離開的,他是一個驕傲入骨的男人,她藐視了他的尊嚴……
看到楚峻北終於直起了身,拿了一條兩指粗的繩子出來揚了揚,手裏還拿了兩個環保袋,然後“嘭!”的一聲關上後備箱,笑道,“找到了!我還以為不見了!”
申青腿一軟,她的手被裴錦弦捏錮住,隻能把臉往裴錦弦的肩上,胸口上,下巴上去蹭,“錦弦,錦弦,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有話好好說啊。”
勾踐都臥薪嚐膽,韓信還跨下之辱,她申青一個女人,為了不被魚吃,這樣做,不丟人吧?明天晚上平安了,明天她就要花錢請二十個保鏢!
楚楚可憐的望著裴錦弦,聲音都嗲了,“錦弦錦弦,有話好好說,好麼?”
裴錦弦眉頭微跳,口氣依舊平穩帶諷,“跟你說話太費勁。”
申青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費勁不費勁,我很懂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