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在電話那一端,揉了眉心,“阿青不再跟裴家有關,她決定走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想跟裴家斷得幹幹淨淨,今生今世都不想再有瓜葛,否則她會帶些東西走,可是她一件衣服也沒帶走,錦弦,不管你找不找得回她,我都不會認她作裴家的媳婦!”
“四年前,我告訴她,她不再姓申,不再是申家的小姐,從此是裴家的人,要照顧你一輩子,她跟我點頭,說她願意。你們結婚後,我便把她的戶藉轉到了G城,把她的名字列入了裴家的家譜,她傷害了我的嫡孫,我可曾以牙還牙的傷害過她?不管你們之間有任何矛盾,她有沒有背棄你,我不管!但她背棄了對我的承諾,如今,她不再是裴家的人!我也不會再認她!”
裴錦弦呼吸卡在鼻腔和喉嚨處,呼吐不出,他的頭開始疼,疼得像裂開了一般,一邊是他必須要找到的人,一邊是他不能忤逆的爺爺。
“爺爺,明天我要出差,可能不在G城。”
“我隨便你,不管你在不在,你們都將會結束這段關係!”……
裴錦弦沒有改變路線,去了林致遠的辦公室。
看到裴錦弦第一眼,林致遠驚了一瞬,心疑這廝最近減肥了嗎?
裴錦弦甫一跨進林致遠的辦公室,便直接側身跟迎他的書記秘書暗示找書記有私事。
當林致遠知道裴錦弦想調交通處監控的時候,怔了一下,交警這一塊的東西不是直隸歸公安廳管嗎?婚禮辦得再怎麼沒意思那也是姻親啊,找白立軍不是更好?
裴錦弦這才把申青出走的事,一一告知出來,想要隱瞞,就要花更多的時間去讓別人不產生懷疑,不如攤了底牌,得到更快的效率,隻恨自己前幾日的迷糊,不然早就去調了監控,可世上哪有那麼多的悔?
白家知道申青出走,又知道他找人,必然會打招呼下去,他想自己去查什麼東西,怎麼可能?
裴錦弦覺得林致遠也是個畜生,他現在妻子都不見了,那家夥還有心跟他談條件,隻見林致遠煞有其事的說,“沈悠然的事還沒個交待,我幹嘛要幫你?還不如去你的嶽父那裏要監控,公安廳那邊的一個電話的事。”
裴錦弦哪有心情同他討價還價?“你這裏不也是一個電話的事嗎?我今天晚上就給她下一包迷-藥,把她送到你清水灣的公寓去,你想把她怎麼了都行,可以了嗎?”
林致遠原本得意的臉色一黑,他要個女人還下什麼迷-藥?裴錦弦這混帳居然這般看不起他?真是噎氣得很,但又不得不承認那母子二人在裴家生活得很好。總好過前些年世界上都把沈悠然的名字抹幹淨了的日子來得強些。
更何況憑著沈悠然見他的那股子勁,若是知道被下了藥扔到清水灣去了,不得跳樓才怪。“如果白立軍已經打了招呼,怕是你要的監控不太好弄,我想一想怎麼順利拿到。”
裴錦弦見林致遠答應下來,心裏一鬆,“然姐這周六又要帶小寶去兒童樂園玩,這次她不同意再包下來,她很愛小寶,超過她自己,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先接近孩子,如果小寶喜歡你了,天天嚷著要找你玩了,然姐沒辦法,也會去找你,而且小寶的心髒不好,然姐很怕小寶傷心,這你是知道的。”
林致遠被裴錦弦這麼一提醒,才知道自己真是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明明對事事都那麼精明,偏偏對沈悠然的事卻這般迷糊。還不如裴錦弦想得透徹。
他一直不敢去做喬煜的親子鑒定,是因為擔心那個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不願意去了解喬煜,故意去排斥。
林致遠低頭工作,“嗯,一個星期前,福大珠寶行被搶劫,有目擊者稱當晚九時有可疑車輛從凱德大酒店經過……市委很重視。”
裴錦弦深吸一口氣,“謝謝你,遠哥。”
之所以說謝,裴錦弦知道,林致遠幫他出了這麼一個主意,就很有可能會讓白立軍與之較上勁,這些錯宗的關係,誰都想把自己撇清,如果在這個時候淌了渾水,誰會願意?
“謝是不用,但…”
裴錦弦兀自接道,“然姐那邊,我會照顧好,會給你和小寶多創造些機會,而且用得上裴家財力的地方,你提。”
林致遠揚了眉……
當天林致遠以市委關注本市重大珠寶案為由,向省委書記提出為樹G城風氣,願意協作監督辦案,讓G城人民對省委市委領導班子更依賴,應該要把這個事情,做成一個標向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