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水上樂園的項目已經動工,如果道路能讓政aa府早點提上日程修起來,到時候峻工之日就能通車,這樣對於水上樂園的經營是有極大好處的。
五條公交線,外加輕軌和地鐵的規劃圖,其實這簡直無異於敲詐,勒索。
但是林致遠同意了,規劃局一直在開會。
裴錦弦知道,他不能想要穩住喬然,又想捏住林致遠。
總有一樣他必須得損失,那就是喬然的信任。
林致遠能給他帶來最大的利益!
他不讓申青來,也怕申青感情用事,上次為了林致遠的事也跟他鬧脾氣。
在他眼裏,申青有時候是那種有點不可理喻的女人。
喬然幾乎在看到裴錦弦領著林致遠進入菊園的時候,就轉身跑進了主樓,鎖住了門。
裴錦弦呼了口氣,兩邊都不能得罪,喬然如果在裴家出了事,林致遠這匹狼指不定得發什麼火。
可他又不能對林致遠說,“你看,人家根本不願意見你,要不然你還是回去吧。”
他還是去當這個和事佬,到了主樓就去敲門,“喬小姐,我沒有惡意,無意中林書記看到了我手機裏上次你、小寶、申青三個人的合影照片,說讓我帶他來見見你。”
說完這句話,裴錦弦看了一眼林致遠,聳了一下肩,林致遠不奈擺擺手,表示並不介意裴錦弦這樣說。
門敲了半天,無論裴錦弦怎麼說,裏麵的人一點動靜也沒有。
氣氛陷入一片死寂。
林致遠凝了凝氣神,輕聲對裴錦弦道,“你先回去,等會我打你電話。”
裴錦弦見林致遠對他說話的時候,並不看他的眼睛,顯然是想隱藏一種情緒,自己還在猜想,林致遠又道,“這邊不要讓人過來,我不想有人看到我來過裴家。”
裴錦弦說,“那好,有什麼話好好說。”
林致遠“嗯”了一聲。已經不再和裴錦弦說話。
裴錦弦雖然看不到林致遠的眼睛,但他站在那裏,分明感受到了林致遠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怒焰。
他很擔心會出什麼事。
但隻能走出菊園。
聽到菊園外麵電動車的聲音已經走遠了,林致遠緩緩抬起頭來,俊臉陰沉著,他的眸子亦是微微眯著,此時終於露出了野獸一般的光芒。
他站在緊閉的門前,很安靜,也不說話,隻看著雙開大門的合縫,裴宅的門,隻要不是主人房有特別的喜好,為了和整體風格統一,基本上都是木質的。
他一直安靜,沒有出聲,所以裏麵的人也不敢隨意打開門看他走還是沒走。
這種無聲對峙,持續了大概四十分鍾。
喬然聽到門外有了些聲音,突然聽到巨大的噪音,靠著門的位置,感覺到背都抖了起來,外麵的男人終於說了話,陰毒又狠絕,“還想再死一次,你就靠在門上,讓我把你鋸成兩半!”
她退開,瞪著眼睛轉過身來,看到電鋸已經鋸破了門,木屑橫飛。
她一直看著那電鋸一刻不停的將鎖的位置鋸掉。
門被踢開的時候,站在外麵的男人關了電鋸的開關,將手裏巨大的工具扔在地上,冷然的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後,大步跨進了門。
“看來你生活得很好。”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帶著輕蔑。
她退了一步,揚了揚眉,“是的,很好。”
他諷意更甚,“好到寄人籬下?”
她悠悠的將臉上的發絲順了順,別到耳後,抬眸迎上男人的,寧和純淨的眸子裏,是不相符的惡毒,“你不是寄人籬下?你以為你比我高尚得了多少?照樣是出賣自己的時間混口飯吃,最起碼,我沒有你卑鄙!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
男人唇角眼角都有些杻動,手側的掌捏握成拳時候,已經“哢哢”作響。
“卑鄙?”林致遠笑了笑,哪裏還有什麼斯文儒雅,已經和他平日裏的形象完全相反了,他扯了扯領帶,一步步的朝著喬然走過去,“沈悠然,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卑鄙?”
大手突然緊緊的攫緊女人的下頜,捏起來的時候,像要捏碎一般,他的臉湊近她的,唇就貼在她的鼻端,咬牙道,“這世界上誰都可以說我卑鄙!你?你有什麼資格!”
男人的眼睛裏,血絲如烏雲一樣,緩緩聚集,煞是恐怖。
喬然亦是有些嚇道,在他麵前,她如此笨拙弱小,以前是,難道現在還要是?
“我沒有資格,所以請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來讓我汙蔑您,您是如此的尊貴!林書記!”
他哧哧的笑出聲,笑意卻不達眼底,“原來你知道我是G城的市委書記?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你對我仍有非份之想,時刻關注著我呢。”
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疼得隻能踮著腳跟著他去,背上冷汗涔涔,嘴角卻輕輕勾起嘲弄的弧光,“我還知道市長,還知道副市長,省委書記,中央總-書記,軍-委主-席,這些我統統都知道他們的名字,是不是對他們個個都存了非份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