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申青腦子裏麵這樣毫無征兆的炸開,身軀在震然中一晃,她差點就自嘲的笑了出來,可現在連自嘲都不行,明年?
他們可以算得上是一對新人夫妻,不要說分開大半年,就算分開大半個月,都應該會產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心情吧?
別的且不說,她知道他這個人,需求那麼旺盛,不要說大半個月了,他們隻要沒有置氣,他可以天天抱著她壓載床-上啃,一次又一次的不知饜足。
現在她要離開大半年,他卻這樣漠然置之。
反正他女人不少是嗎?
白珊就快進門來了,有沒有她都無所謂了?
她是不相信他會在她離開的這大半年內守身如玉的。
他又憑什麼守?
“你是想,讓我不要回來了,是吧?”她笑了笑,笑得眼睛都有點彎,彎彎的明眸裏,光芒似彩溢動,讓注視著她眼睛的人,一時間有些目眩。
他怔在那裏,目光鎖在她的瞳仁裏,看著她仁心裏的那個白點,亮得很,白亮亮的,像突然刺出一道光,看得人眼睛疼。
“你是想,讓我永遠都不要回來了,是吧?”她聲音又提高了些,重了些,笑容卻依舊是那樣的有嗤,有涼,有諷,有嘲,還有些窺破他心的挑釁。
他心下一顫,冷冽的鳳眸裏,終究沒有她的本事,噙不出一絲笑意,依舊是那樣薄涼,那樣淡漠的語氣,“如果你覺得海城更好,更適合你,你也呆得更開心,不回來就不回來吧。”
“裴錦弦,你是想,到時候我們再和平的把婚離了嗎?”她怎麼就沒有想過,她離開,不過是正中他的下懷,他一直都想和她離婚,如今娘家人找來希望她走,隻要申家一提出來,他怕是高興都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擔心?
離了婚,他就舒心了。
裴錦弦心顫後又被這一句話怔得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離婚?他原想她離開之後,讓自己的生活盡快走上以前該有的正軌,離婚嗎?永遠都不再有交集?
也好,也杜了後患,他釋然的吐了一口氣,“我會按照正常法律的手續,把該分割給你的財產,一分不少的都給你。”
申青閉了閉眼睛,她靜靜的感受著,有人拿著帶著倒勾的刀子,輕輕的在她的心髒上劃過,原本不太疼,可是那刀子突然殺了個回馬槍,用力一拉,掛進心髒裏的倒刺掛得很牢,拉得她的心髒疼得抽搐。
她申青風流豔名一直到22歲,從來都是別的男人求著她愛,她都懶得看一眼,何曾感受過這樣的疼痛和折磨?她又怎麼可以這樣輕饒他?
裴錦弦。
他要她痛,好!她痛!
那麼他也別想好過!
她鬆開他的腕,再進一步,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臻首仰起靠近他的臉,櫻唇如凝貼上他的,勾住他脖子的手突然一用力,她躍起來,跳到了他的身上,便高出了他,兩腿纏住他的腰,雙手環抱住他的頭,低頭吻住他的唇,當她感受他的雙手環住她的腰的時候,她鬆開他的唇,低頭對著他,妖嬈一笑,“後天就要走了,睡個散夥覺吧?”
***
呼吸,如絲繞圈一般,一圈圈的繞緊,一圈圈的開始勒得人透不過氣,於是急促起來。
男人的手掌包攬住腰肢的時候,不禁一緊,蹙眉時想要推開,女人卻纏得愈發的急切。
後來他幹脆任她挑弄,抱著她進了臥室。
她卻隻肯吻,隻肯撫,隻肯摸,就是不肯脫衣服。
他要來脫,她便阻止,便退讓。
她咬著他的耳垂,“前戲不夠,我就沒有那麼快樂。”她說完,輕輕的笑,吃吃的那種,帶著她淡柔的媚態。
倒不想他真的會依了她,一丁點一丁點的忍著體內跳動的火苗,直接她忍不住的輕顫,淺轉低吟,才探身而入,要了他。
床-上飛落沾黏住的汗水,分不清是誰的,但似乎都用盡力了,來做這一場愛。
“錦弦,我們一天沒離婚,存在的婚姻就是合法的,對不對?”
“……對。”
“那之前你答應我的話,還算不算數?”
“……什麼話?”
“你說過,碰了我,就不會碰白珊……”
“嗯。”他一個音節發出來,便是用力深撞力頂,聽到她的呼氣聲急促到咬住了唇,看到她眼角眉稍都已經皺成愉悅到痛苦的樣子,伴著她最後一聲咬牙低呼,他將自己也解放了出來。
她沒有上三樓,纏著他一次又一次的要,以至於睡了兩三個小時後,她又開始在他身上亂摸,摸到他摟住她就壓了上去。
閉著眼睛,跟做夢似的,又做一場。
一直到翌日誰都起不了床,擁在一起,睡得昏天暗地。
一大早,錦凡就到了梧桐苑,小英從來都沒有阻止過她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