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參加次比賽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就可以把贏得的獎牌送給她。
“這是你送給我的。”他莫名從她的語氣裏聽出一絲的驕傲的意味來。
見他不說話,蘇予枝看了眼兩人之間差不多隔著一米多的距離,有些不解:“你離我這麼遠幹嘛?”
聞言謝錚微微上揚的嘴角壓了壓,眉頭也皺來一下,片刻才冷聲說了一個字:“臭。”
跑完五千米,身上全都是汗,他自己都嫌棄。
說完見蘇予枝還要湊過來,謝錚往後退了一步,不耐地說道:“離我遠點。”
蘇予枝聞言便並沒有再硬要走近,在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停了下來,及其小聲地說了一句:“我又不嫌棄你。”
聲音很小不會知道謝錚聽見了沒有,隻知道他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側眸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正低著腦袋的某人。
休息室就在操場外的一個小房間,等謝錚換好衣服。蘇予枝坐在旁邊的座椅上上,看到謝錚出來,就站了起來。
謝錚走進才看見她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一瓶雲南白藥的噴霧,下一秒就聽他說:“剛剛你摔倒,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蘇予枝坐在看台上看得清清楚楚,那個體育生在經過謝錚旁時狠狠地撞向了他,那麼大衝擊力,肯定是受傷了。但謝錚穿著長褲,也看不出嚴不嚴重。
運動會難免會有一些擦傷,一班早在比賽之前備好了創可貼、雲南白藥之類的應急藥。
一班的休息處離這個休息室不是很遠,她就趁謝錚換衣服的時間去一班的後勤處拿了一瓶雲南白藥的噴霧。
“不嚴重,不用了。”謝錚看著蘇予枝手裏的那瓶噴霧,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看著很是拒絕。
他不說這句話,蘇予枝或者就相信了。他現在這麼一說,她原本不確定的心一下就更加確定了。
謝錚一向是口是心非,那麼大的衝擊力直直地摔倒在地,哪裏不嚴重。
“我看看。”蘇予枝不理會他的話,說話也很是直接。
“真的不嚴重。”謝錚有些無奈,剛剛換衣服的時候他也看了,隻不是膝蓋破了點皮而已。
蘇予枝直直地看著他,不說話。
看她這麼堅持的態度,謝錚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想到這小同學還有那麼耍賴的一麵。
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對峙了片刻,最終還是謝錚敗下陣來。
“敗給你了。”謝錚坐在座椅上卷起了黑色的褲腿。
黑色的褲腿被卷在膝蓋上,大片泛紅破皮的傷口就直接映入了蘇予枝眼前。
蘇予枝看著眼前的傷口,心微微揪了一下有些莫名地很難受。的確像他所說,隻是破皮而已。
但他沒說膝蓋被挫破了一大塊皮,一個很大的口子還隱隱冒著血。
這還不嚴重啊?蘇予枝很想問問他,但話到了嘴邊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謝錚總是受傷?
他這個傷口還是需要去醫務室處理一下,蘇予枝收起噴霧,垂下視線,說:“我們去醫務室。”
謝錚把褲腳放下,眼裏閃過一絲無奈,但看著她這難得強勢的模樣,堅硬的心也慢慢軟化下來了。
不去醫務室,依小同學的那性子肯定是要和他耗在這了。
“走吧。”
……
到了醫務室,老醫生第一眼看到是首先進門的蘇予枝,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放下筆布滿褶皺的臉笑了起來,和藹地說:“同學是你呀!”
“醫生爺爺好。”蘇予枝乖巧跟老醫生打招呼。
“你好。”老醫生正準備說話,接下來就看見後麵進門的謝錚。
看到謝錚老醫生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不少,接著有繼續說:“是有什麼事嗎?”
蘇予枝連忙說道:“是這樣的,他的腿跑步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過來處理一下。”
“哦,我看看。”老醫生也站了起來,語氣完全沒有對蘇予枝時那麼熱情。
謝錚臉上也沒什麼情緒,自顧自地坐到了一旁,卷起褲腳。
老醫生隻是看了一眼,就去藥房拿了一包棉簽、一瓶雙氧水和紗布遞給了謝錚。
謝錚接過就隨意拿起棉簽蘸上雙氧水就直接在傷口處刺拉拉地清理起來,像是不怕疼似的,眉頭都不皺一下。
還是一旁的蘇予枝看不下去了,雖然受傷的不是他,但他看謝錚這樣都為他感到疼。
“我幫你。”說著就拿了一根幹淨的棉簽重新倒了一點雙氧水。
隨後半蹲在謝錚的麵前,拿著棉簽在她的傷口處小心翼翼地清理起來,清理好之後就那紗布把受傷的地方包紮好。
女孩半蹲在他的麵前,眼睫低垂菱唇輕抿,神情出乎以往的認真。處理傷口時,謝錚能看見她微微顫動的睫毛,泄露了內心的不安。
掛在脖子上的獎牌也隨著她的動作晃了晃。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中秋快樂呀!大家吃月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