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就讓這些人知道以後這上穀郡內是誰才能夠掌控他們生死的!”徐朗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太史慈肩膀說道,隨後徑直朝著太守府正殿而去。
當徐朗進入正殿之後,正殿之中已恭候許久的劉同當先起身,笑眯眯的朝著徐朗行禮道:“幸不辱府君之命,郡中諸吏和府君治下七個縣丞均及時趕到!”
說完這話,他身後的七個穿著官服的中年人紛紛上前,對著徐朗恭敬整齊的作揖道:“吾等參見府君!”
徐朗笑了笑,頷首示意後,便直接繞過這些人朝著正殿的主座走去。
當他坐下來之後,眼神來回在麵前的這八人臉上遊走著,笑道:“諸位既然能夠過來,那就說明諸位都是聰慧之人,正好我有一事要說與諸位聽聽,由諸位幫著我斟酌一二可好?”
座上的郡吏和縣官均不知道徐朗這是想要幹什麼,偷偷的相互對視了一眼,沒能從自己同伴那得到回複後又茫然地朝著著前邊的劉同看去。
畢竟劉同是郡丞,也是這些人的上官,這種時候自然要由劉同接話了。
劉同當然也不知道徐朗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法置身事外了,所以他硬著頭皮上前走了兩步,之後對著徐朗笑嗬嗬的回道:“大人有事情盡管說,我等皆為府君下吏,自然要為大人分憂解難!”
這個時候,徐朗的臉色沉了下來,淡淡的開口道:“今日午後,有人到本官這裏告狀,那人指責你劉同劉郡丞勾結公孫瓚,連通鮮卑人,打算將我這上穀郡送出去,這個事情不知諸位可曾聽聞啊?”
沒等諸郡吏和縣官開口,劉同的臉色就已經大變,身體忍不住顫動了幾下。
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搶在了其他人開口前對著徐朗鳴冤呼喊道:“府君,下吏冤枉啊!我劉同雖無大才,對府君卻是忠心耿耿啊,此事還請府君明鑒!”
徐朗眉頭一凝,朝著劉同冷聲問道:“我讓你喊冤了嗎?”
還想要為自己喊冤的劉同立即將嘴閉了起來,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敢說了,生怕激怒了徐朗
“還請府君不要聽信小人之言,劉郡丞絕對不可能和鮮卑人勾結的!”
“就是啊,府君,那公孫瓚現在正在薊縣練兵備戰,怎麼可能會和劉郡丞勾結呢!”
一時間,上穀郡治下七個縣的縣令縣丞之中,一連走出了四個縣的縣令縣丞,開口為劉同作證說好話,諸郡吏之中也有幾位,這還沒算上其他一臉想要站出來說幾句,卻礙於官職太小不敢出聲的人。
而另外三個縣的縣令縣丞則是低頭不語,似乎有什麼顧忌。
聽到這,徐朗對著守在正殿門口的太史慈點頭示意了一下。
太史慈當下朗聲傳喚道:“傳甄逸!”
幾息之後,甄逸在正殿外走了出來。
而聽到甄逸本人也來到此處的劉同,已是情不自禁地開始抹額頭上冒出的汗珠,整個人愈發的顫抖激動了起來。
待看清了來人確是甄逸本人後,沒等甄逸行禮站穩,當即抬手指向了甄逸的鼻子,先一步叫罵道:“大膽刁民,安敢出言中傷於我,當著府君和諸郡吏的麵你最好說實話,誣陷郡丞,你莫不就是鮮卑人派來的細作!”
看到正座的徐朗朝自己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自己,甄逸非但沒有被劉同的質問嚇倒,底氣反而提升了不少。
倒也有條不紊地回擊劉同:“劉郡丞,你暗中勾結、殺我百姓、企圖將我上穀郡拱手讓人,你罪禍滔天卻毫無悔意還敢血口中傷與我。”
“為了一己私利,就欲再置上穀郡百姓於紛擾戰火,不但外結公孫瓚,竟然連殺我大漢子民的鮮卑人都勾結,我作為大漢百姓,安能看你再這麼繼續胡作非為!”
這個時候,站在劉同身後的潘縣縣令也接話嗬斥道:“大膽,郡丞乃是為國為民之人,豈容你這刁民誣陷!”
他身邊的潘縣縣丞也是一臉的氣憤,趾高氣昂地伸出手指向了甄逸,義憤填膺道:“這上穀郡之中誰人不知,上一次鮮卑人襲城,若不是那日郡丞親自召集郡卒與敵寇廝殺血戰,你豈能有命在此誣蔑郡丞與鮮卑人私通?”
甄逸大笑了幾聲,不假思索的回擊道:“上次鮮卑人劫掠,上上下下足足有千餘名遊騎,由於郡都尉率軍被調與支援寧縣的護烏桓校尉,他劉同就臨時召集了五百餘名各縣兵卒與兩千民夫,各位當真以為憑此就能夠與千餘名遊騎抗衡?”甄逸對這為劉同邀功的理由感到實屬可笑。
“各位周知,那一場襲殺中,士卒死傷大半,隨行郡吏中諸如賊曹、決曹、督郵盡數遇難,就連上一任太守也不幸捐軀,可為何單單就劉郡丞安然無恙?莫不是說劉郡丞武藝高超,能獨保自身在遊騎的廝殺之中突圍而出?”那場襲殺“必然”潰敗的回憶讓此刻的甄逸不斷積累著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