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手機的震動鬧鈴響起,路漫漫悄悄起身,司徒修遠似乎睡得很沉,她小心翼翼地關上浴室門,抓緊時間衝澡洗漱,穿上輕便舒適的衣服和平底鞋。走過臥室的時候,司徒修遠仍舊維持那個姿勢不動,她屏住呼吸,拿上自己的包,捏一捏,硬硬的,護照錢包都在。她踮起腳尖,拉開房門,閃身出去,再輕巧地帶上,鬆了一大口氣。
傭人們對她鞠躬問好,她今日的打扮和過往沒有任何異樣,隻背著平日用的一個包,誰也沒想到她今天要去機場,飛往德國。
她像做賊一樣跑下樓,走進車庫,開車駛出大宅,恨不得歡呼,沒想到這樣順利!她一路飆車開往機場,這部車她打算就扔在機場停車場,司徒家自有備用鑰匙,她起飛之後再發消息給馬三,讓他來取車。
司徒修遠在路漫漫關上門的第一秒就睜開眼睛,坐起來。他拉開路漫漫床頭的抽屜,看見她將幾件鑽石首飾,珍珠耳環和他送的鑽表擺放在裏麵。他歎息一聲,拿起內線電話打給馬三:“備好車,十五分鍾後出發。”
時間還很充裕,路漫漫辦好登機手續,優哉遊哉地在星巴克喝了杯咖啡,吃了塊蛋糕當早點。她不舍得花錢,反正也沒有行李,經濟艙熬一熬也就過了。
她很順利地過了安檢,而航班居然也沒有遲到,準時登機,她暗自高興,哼著小曲兒上了飛機,在一片黑壓壓的人群中,她找到座位,靠窗,她喜歡坐在這個位置,可以看雲海。
經濟艙狹小逼仄,靠窗一排三個座位,最邊上有個看起來有點猥瑣的男人,她微微皺眉,怕煩。中間的旅客還沒來,她橫豎也沒有行李,從包裏掏出在機場買的一本書翻看,靜靜等待起飛。
有個好聽的男聲在頭頂響起:“打擾,請讓一下。”
如遭雷擊,路漫漫抬頭,愕然,這個俊美無雙,笑意盎然的男人,不是司徒修遠是誰?他雙手空空,穿著舒適便服,施施然坐到路漫漫身邊。調侃一句:“原來你也在這裏?”
她正想說什麼,空姐已經提示大家係好安全帶,專心看逃生知識示範。
她不願嘰嘰喳喳惹人厭,一言不發,沉默而快速地係好安全帶,關上手機。司徒修遠也淡定地一一照辦。最外麵那個男人有些賊眉鼠眼,好似沒見過這樣漂亮的男女一般,不時瞟他們兩個人,弄得路漫漫很不自在。
終於要起飛,空姐也坐下,飛機開始在跑到上滑行,路漫漫壓低聲音問:“你怎麼在這裏?”
“該我問你。昨夜我們那麼快樂,今天一早你卻溜之大吉,簡直是始亂終棄,我是來抓你的。”
路漫漫連耳朵都燒紅,無言以對,她恍然大悟,原來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其實她的行蹤早已被司徒修遠掌握得一清二楚。
起飛時,司徒修遠緊緊握住路漫漫的手,低語:“我想起我們一起從蘇黎世飛往戛納的那次,真是刺激。”
“你別烏鴉嘴!你怎麼不坐你的私人飛機?跑來跟我擠鴿籠?”
“說得對,這簡直是雞窩,我的腿都伸不直,幸好我早有準備。”
飛機進入軌道,空姐提示可以起身活動,司徒修遠馬上站起來,拉起路漫漫,說:“走,我們去寬敞點兒的地方好好說話。”
“誒,去哪兒啊?”
司徒修遠貼在她耳邊說:“難道你想在這兒跟這個色眯眯的猥瑣男熬十幾個小時?”
路漫漫被他拖起來,不得不抓起自己塞在座位下的皮包。司徒修遠施施然拉著路漫漫,穿過無數座位,走到頭等艙,在那裏,空姐微笑著迎接他們,原來司徒修遠才不肯屈居經濟艙呢,早已訂下兩個最好的座位給自己和路漫漫。
她坐下,大翻白眼:“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一人訂三個艙位,沒天理!”
“我照樣付錢,有何不可?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不可以為我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訂兩個能聊天的座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