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刀劍架在了太子的脖子上。
太子從小學習的是君王謀略,在武力值方麵遠遠不如多次征戰沙場的東青王。
電光火石間,就阻止了一場浩劫。
皇帝眼中閃過了些許欣慰,“淩霄,你做的非常好!”
東青王手中的刀刃逼近著太子的脖子,他眸色犀利的看向太後以及皇後,“你們若是敢輕舉妄動,本王就讓這太子立刻斃命。”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次危險平安度過的時候,東青王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一邊手持刀架在太子脖子上,一邊看向了皇帝,朗聲發問,“父皇,您可有一瞬間是真心疼愛過兒臣的?”
皇帝眉頭一擰,覺得這事並不簡單,“淩霄,為何這麼問?”
東青王冷笑,“自打我懂事起就知道,父皇並不喜歡我。你疼愛太子,因為太子是一國儲君,因為梅妃娘娘,你對老九又愛又恨。而宋明朗是你的幺子,被養成一副心無城府,會逗人樂的性子,所以父皇你也喜歡他。這些皇子中,你唯獨不喜歡我。”
“淩霄,你……”
東青王眼尾微微發紅,“你之所以娶我母妃,是為了鞏固楊家對您的忠心,至始至終,無論是楊家還是我母妃,亦或者是我,在你眼中唯有利用。”
“並不是這樣的。”
“父皇,現在你想解釋,兒臣已經不想聽了。”
夕陽漸漸西沉,金黃色的餘暉照應在東青王的身上,隨風揚起的發絲都染上了夕陽的光芒。
他眼底發笑,隻聽到四麵八方想起了馬蹄的聲音。
馬蹄翻飛,掀起了黃土一片。
皇帝抬高音量,“淩霄,你究竟想做什麼!”
東青王手中的刀刃微微用力,就已經割破了太子養尊處優的肌膚,“兒臣倦了,倦了要每天虛偽迎人,倦了要假裝恭順,不如就翻了這天下又如何!”
血珠從太子的脖子上冒了出來,像是長在荊棘中的一抹玫瑰。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東青王不愧是常年征戰沙場的人,這一招確實高明。
太後埋伏的弓箭手被東青王的人幹掉,五萬大軍,將這裏團團圍住,就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侍衛們全都護在了皇帝麵前,可是也不過是幾千人馬,想要對付東青王的五萬大軍,可稱得上是天方夜譚。
大局在握,東青王唇邊揚起一絲笑容。
太子已然無用。
東青王手起刀落,一個圓滾滾的人頭就落在了地裏,噴湧而出的鮮血建起了三尺多高。
皇後慘叫一聲,暈死過去。
夕陽西下,最後一絲餘暉也被黑暗吞噬,恐怖的陰雲籠罩著這片天空。
他手中的刀刃凜冽著寒光,立在了皇帝麵前,刀刃上還滴著血,“父皇,隻要您今天留下退位遺詔,兒臣可以放過這裏的所有人,如若不然,兒臣也不介意你們所有人為我母妃陪葬。”
東青王的聲音擲地有聲,震得人心慌慌。
有的人已經開始跪在皇帝麵前,“還請陛下退位!”
一人開口之後,許多人也隨之附和。
大概有四分之一的人都跪在地上,懇請皇帝退位來保護今天的和平。
皇帝冷眼看著這些大周臣子,隱隱發笑,“原來我大周的賢臣能將竟然都是不戰而屈的懦弱鼠輩!”
易初良站了出來,藍白色的長袍在這夜中格外明顯,向來溫和的他此時聲音中透著盛怒。
他指著第一個下跪的臣子,“東青王弑兄殺父,若是任其登基帝位,將來保不準實行暴政,血流成河,倘若那日來到,你們今日這些人就是劊子手,世世代代都要被釘在史書上任由後世子孫萬代唾棄!”
東青王發出一聲笑,拍了拍易初良的肩膀,“易太傅,眾所周知你和九王妃之間曾有一段情,若你輔佐本王稱帝,本王定會如你所願!”
易初良身板挺得筆直,聲音清冷,“微臣和九王妃之間隻是多年好友,東青王如此誅心之言,難道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易太傅果然文人風骨。”東青王的笑聲漸漸變得猙獰,“那本王就拿你開刀吧!”
說著他抽出了手中的刀刃,就要刺向易初良的胸口。
易初良雖是文職,但是這些年一直都沒有荒廢武藝,微微錯身就躲過了這犀利一劍。
東青王眯了眯眼睛,迫不及待的就要刺第二刀。
宋知斐扔過去了一把劍,易初良穩穩地接在手裏。
刀劍出鞘,反射著月寒光。
二人舞刀弄棒,身邊的人也開始廝打起來。
宋知斐護在了皇帝麵前,手中的刀刃舉在空中。
東青王一聲令下,圍繞在周圍的五萬鐵騎開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