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上齊,蘇禾禾慢條斯理的切成小塊送到嘴裏。
腳步聲由遠及近,她驀然抬眼,就見身穿火紅連衣裙的女人怒氣衝衝向她走來。
怎麼看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蘇禾禾打量著她妝容精致的麵龐,忽見她突然腳下生根,瞳眸裏的火焰變成了悚然。
連帶著她一張幾分相熟的臉慘白如紙,見鬼一般眼珠子快要瞪出來。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蘇禾禾被她瞪得極不自在,猶如蟲蟻爬上肌膚。
蘇熙然忘了呼吸,盯著蘇禾禾的臉後退了兩步,“你,你是人是鬼!”
蘇禾禾神色微怔,旋即反應過來,這人大概以前認識她。
“你猜。”
她俏皮的笑開,皓齒如鹽。
險些嚇出心髒病的蘇熙然緩了緩心神,“你,你是蘇禾禾?”
不可能啊!
蘇禾禾三年前已經化為白骨腐朽,人死還能複生?
“我是蘇禾,跟你認識的蘇禾禾不是同一個人。”蘇禾禾故意留了個心眼,方才這女人惡毒的眼神恨不得將她萬箭穿心。
八成與她有過節,沒搞清狀況之前還是謹慎些總沒錯。
蘇禾?
和蘇禾禾一字之差!而她的樣子是蘇禾禾無疑!
“嗬——你當我傻嗎?”蘇熙然冷嘲熱諷,“改頭換麵也不換個名字,三年前詐死,賊心不死又回來勾引安景!水仙花裝什麼大頭蒜,不要臉!”
她一字一句難聽刺耳,蘇禾禾拉長了臉,沒了好脾氣,“不好意思,蘇禾禾是與蘇禾禾,我是蘇禾,這裏不歡迎你。”
“得了,你騙得了安景騙不了我!”蘇熙然怒不可遏,恍然大悟冷笑道:“我懂了,欲情故縱?讓安景痛定思痛,再假裝失憶來騙安景?借著他對你的愧疚,堂而皇之的鳩占鵲巢是嗎!”
蘇禾禾瞧著她衣著得體,沒想到素質奇差,跟潑婦罵街沒什麼兩樣。
“說完了嗎?你要怎麼猜測是你的事,我不想聽。”
她儼然一副不跟瘋狗計較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蘇熙然。
“蘇禾禾你當你是個什麼東西!”她兀地抓起桌上的果汁,照著她臉潑了下去,惡狠狠道:“洗幹淨你的狐騷味!”
蘇禾禾張著嘴,橙汁順著她下巴滴落,髒了她衣裙。
她目瞪口呆的望著蘇熙然,不知所措,腦子空空如也。
“蘇禾禾!你還嫌禍害安景不夠麼?你知不知道這幾年他是怎麼挨過來的?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發發善心放過他!別犯賤,你這種婊子,安景用不了三天就會甩了你!”
她破口大罵,用詞越來越不堪入耳。
這口氣,蘇禾禾咽不下。
憑什麼要被她罵得狗血淋頭?
“給你簌簌口!”她握著半杯西瓜汁站起來從蘇熙然頭頂淋下,隨之放下杯子抹了把臉上的果粒揚長而去。
“蘇禾禾!你個潑婦!!”
背後蘇熙然尖叫的聲音歇斯底裏,從來的蘇禾禾隻會裝小白兔,可憐兮兮的惹人憐憫。三年不見,能耐漸長!
蘇禾禾充耳不聞步伐飛快,蘇熙然氣得跺腳:“蘇禾禾你個小賤貨!你給我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