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墨軒繼續開口，“不知道您說的……‘當年把昕兒害成那樣’……是什麼意思？”
他很在意。
恍惚了幾秒，黑貓就回過了神。
她勾起嘴角，笑著的貓臉看上去有些滲人，“噢，昕兒沒有給你說麼？她當年被我找到時是什麼鬼樣子？”
黎昕眼看就要瞞不住，連忙“嘭”地一聲變回了布偶小白貓的模樣，小跑著撲向黑貓，口中“喵嗚喵嗚”地叫著，黑貓就被撲倒在地。
兩隻貓就這麼在木質地板上打鬧了起來，祈墨軒怔愕地看著這景象，失笑。
他的小昕兒，要不要這麼活寶？
黑貓很快便‘鎮壓’住了小白貓，祈墨軒忙蹲下身把黎昕抱起來，同時示意月夫人坐下說話。
黎昕嘴裏還在“喵喵”地叫著，似乎在用貓族語言和黑貓交流，祈墨軒起初聽在耳裏，還覺得是普通的貓叫，但後來仔細凝神，竟然漸漸能夠聽懂了！
“姑母，您別說出來！那時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你說出來，平白惹阿軒傷心嘛~”
“噢，你不小心？不小心到差點喪命？”
“這……我不是還有一條命嘛~”
“你明明可以有九條命！況且為什麼不小心？還不是你擅自把精血喂給這臭小子！”
“哎呀，那是因為他那時受傷了呀……”
“什麼喪命？什麼精血？”
黎昕還在忙著用貓語和月夫人爭辯，結果冷不丁聽到祈墨軒插話。
“喵喵喵？”咦，我說的不是人話啊？？!
黎昕愕然。
“哼，”倒是月夫人，立時就猜出了緣由，“你們交歡了？”
雖是問句，口氣卻十分篤定。
黎昕尷尬，祈墨軒倒撫摸著小貓兒頭上的軟毛，點頭承認。
“是的。”
“我喜歡昕兒，我想和她在一起。無論她是人是貓。”
月夫人望著祈墨軒，眼前的麵龐隱隱和記憶中的人影重疊。曾經有個人，也是這麼篤定而深情。
“嗬，人類，”她冷笑，“你們最擅長的就是花言巧語，蠱惑人心。”
“所謂的喜歡，所謂的愛情。”
“根本都是謊言！不值得相信！”
祈墨軒的話似乎觸及月夫人什麼不好的回憶，她的怨氣幾乎可以化為實質，朝著男人襲來。
黎昕抬起前爪，運轉妖力擋住了月夫人無差別的攻擊，口中更是呼喚著月夫人的名字。
她這個姑母，雖然實力強大，但也受過暗傷，如果遇上刺激她的事，就容易走火入魔。
月夫人神智強大，很快便收回了氣息。然後眨眼間便幻化成人形模樣，身著一身黑色連體褲坐在了沙發上，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位成熟優雅的女性。
“……抱歉，”月夫人捏了捏鼻梁，對剛才的攻擊表示歉意，“你長得太像我一個舊識了……”
而祈墨軒看到此刻月夫人的人形模樣，本應當是第一次見，卻有些莫名的眼熟。
但這眼熟一晃而過，祈墨軒再次抓住剛才聽到的詞，追問。
“能請您告訴我，當年昕兒到底怎麼了嗎？”
黎昕被他強硬地按在懷裏，眼見大勢已去，蔫兒了。